一座遠離凡塵的山上,住著一個師傅兩個徒弟,師傅最愛的就是山上的桃花,隻要有人對桃花做任何的事兒,他都會大怒並且將人置之死地,有一天徒弟不解了,就問道:“師傅師傅,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呢!”
師傅隻是背著手對著她,一臉毫無生氣的回答:“因為為師就是這些桃花。”
當時徒弟並不懂,師傅為什麼說這番話,當時她隻在心裏想道,你當人是傻蛋呢,你要是這些桃花,那我就是桃花下麵的根了,專供給桃花營養。
但是,一直認為自己師傅是人的徒弟,終於在某一天醒悟了,原來師傅沒有再說謊,他真的是棵桃花,當時徒弟的心裏隻有兩個字:坑爹!
“師傅,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偷懶,我向這些桃樹發誓,我真的沒有偷懶啊!”馬小丫站在師傅的麵前,舉起小小的手掌,臉上滿是委屈的喊道。
師傅桃夭俊美的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一點,離了最近的桃花樹上掉下來一個粉粉的類似精靈一樣的東西:“你向他們發誓也沒用,他們保不了你的。”
馬小丫眼前發黑,這真是失算了啊,她總是忘記了桃樹是不會幫襯她,隻會向萬惡的地主告狀的,馬小丫聽著粉紅色小團子的笑聲,手癢癢的恨不得將它捏成糯米團,然後跟麵粉和在一起,揉吧揉吧做成桃花餅。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師傅桃夭轉身,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馬小丫盯著粉團子,呲牙咧嘴了一番,然後想趁其不備抓著它,但無奈凡人是無法戰勝妖怪的,雖然粉團子小啊,但是它是管理這裏的桃花樹,妖術怎麼著也不差,所以馬小丫毫無疑問的再次落敗,被它用風吹倒在地滾了幾圈。
自從來到這裏,馬小丫覺著自己什麼也沒有學到,就學會了挨打啊,瞧她這休魄,每天差不多都要被它吹一次,但依舊可以活潑亂跳的站在這裏。
“小丫,你還站在這裏啊,還不快走的話,師傅又要生氣了。”小草拿了水桶,看著馬小丫驚訝的問道。
馬小丫憂鬱的歎了一口氣,在這裏就隻有她是一個正常人,但她這個正常人卻沒有正常的生活:“小草,你別每次像個老太婆一樣,在我耳邊嘮叨行不行,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馬小丫接過她手裏的木桶,健步如飛的下了石梯,然後朝著目的地天山泉前進,每次自己做錯了事兒,師傅總是要自己去挑天山泉的泉水,馬小丫是無所謂啦,反正這樣也可以鍛煉自己的體力,更重要的是還有好東西可以看,馬小丫邊跑邊嘿嘿的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
第二章
馬小丫將浴桶挑滿水後,便熱情萬分的跑到了師傅所居住的場所,興奮的喊道:“師傅,水已經挑好了。”
師傅桃夭將門打開,看到馬小丫如初戀少女般的滿臉舵紅,心裏閃過一絲無奈,隨即微微的搖了搖頭,他輕移腳步瞬間到了‘添香閣’,看著浴桶裏麵清澈見底的泉水,他慢慢的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馬小丫蹲在那個早已準備多時的最佳的位置上,眼睛都不眨的看著裏麵,心裏著急的喊著,轉過來啊,轉過身來啊,可惜的是上天沒有讓她如願,當然裏麵的人更不會讓她如願的,那一件白色的衣裳從她眼前飄過,當她定下神來的時候,師傅桃夭早已坐在浴桶裏,閉著眼睛沐浴了。
“搞什麼東西,人家好不容易提了這麼多的不,也不給點福利,這讓人家以後怎麼幹得下去啊!”就算是抵工錢,也不能每天讓人隻看一種景色,至少也得徐徐而進,比如說今天看到背,明天就該看到背下麵,後麵就該看到前麵。
突然,一陣冷風刮過,馬小丫打了個寒顫,她奇怪的看了看周圍,怎麼回事兒,這山上可沒有刮過冷風,除了暖風。就在馬小丫轉身的時候,一縷白色的衣衫從她麵前飄過,她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是看花了,在這山上嗎,有時候看到什麼奇怪的玩意兒,也不用太驚訝。
“嗬嗬,小丫頭膽子不小啊。”一道聲音從她耳邊響起,那白色的衣裳停在馬小丫的麵前,一個長得過分妖的男人浮在空中,一臉壞笑的說道。
馬小丫往後退了幾步,眼神警惕的打量了下他,雖然他是長得很帥,俗話說啊越帥的男人就有可能越壞,這裏不是凡間這裏是妖怪群居的山裏,凡是將自己變幻得花枝招展的妖怪,心裏十有八九是想著怎麼勾引人。
“你是誰,這裏是我師傅桃夭的領地,沒有通行證的話是不能亂闖的,如果你是這山上的妖怪的話,應該知道這樣的條例吧!”
馬小丫貌似挺好心的告訴他,但實際上是讓他識想趕緊滾,她可沒辦法噴火噴冰,現在師傅正在洗浴啊,他要是想殺人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衝鋒陷陣做第一個枉死鬼。
穿著白色衣服的妖魁不屑的笑了一聲,隨後十分熟稔的開口道:“沒想到這小子,還是這麼無趣啊,設這麼一條規矩做什麼,有時候就是要人多才厲害啊,最好是多來一些挑戰的人,那多有意思啊!唉,我那山上就是無聊呀,以前挑戰的人倒是挺多的,但現在卻一個人都沒有了,你說是不是挺無聊。”
妖魁突然靠近馬小丫,將她嚇了一跳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第三章
馬小丫惱羞成怒,叉著腰肢反駁道:“我才不想有挑戰的人,每次被師傅打到吐血的時候,總要讓我去清理那些血跡,你是不知道那些血跡有多難清理啊,上次那個長得歪七歪八的妖怪,來找師傅挑戰,還沒過幾招就被打了出去,最重要的是他身上太多東西了,這一甩就將腳啊手啊全部甩到了桃花樹上,為了將那些垃圾回收掉,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嗎?”
馬小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著自己的苦難曆史,那些往事就像是丟掉的垃圾一樣,不堪回首啊!
妖魁倒也奇怪,他聽到馬小丫的話兒,倒是挺有興趣的站在那裏繼續聽:“那你師傅平時讓你做什麼,你到這裏來有多久,以前我也沒有看過你啊!”妖魁很有興趣的打量著她,似乎她是件很稀奇的物什一樣兒。
馬小丫丟給他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後,便指著自己道:“沒看出來我是凡人嗎?當然來這裏不是很久啦,不跟你說了,師傅快要出來了,我得趕緊去清理浴桶,你要是沒事兒的話也趕緊走吧,要不然被師傅發現的話,你也得打得吐血出去,我可不想清理你的血跡啊!”
馬小丫的一臉憂鬱,將妖魁惹笑了,躲在一旁的小草,看到妖魁的笑,似乎發現了什麼驚悚的事情似的,一個勁的往石頭後麵鑽,看她的樣子,是真想再變回一棵無知的小草。
桃夭在感覺到妖魁的氣息後,便一臉莫名的穿上了衣服,他出了屋外看著站在外麵欣賞著風景的人,冷淡的問道:“你來這裏是有什麼事兒嗎?”
妖魁抖了抖身上的花瓣,身影一閃笑得十分邪氣的挑起了他白皙的下巴調笑道:“怎麼,沒事兒就不能來找你了,怎麼著我也是你的師兄啊,你這樣的態度,可有點讓我傷心啊,剛才那個丫頭是你新收的弟子,你什麼時候品味這麼奇特了。”
桃夭聽到他提起馬小丫,眼睛都沒有動一下,便回答道:“她不是我新收的弟子,隻是一個打雜的而已,你有什麼事兒。”
妖魁看到這個死樣子,自然是沒有多大的興趣了,他挑起衣服坐在石頭上,也不管上麵幹不幹淨:“找你還有什麼事兒,還不是那件事又要開始了啊,輪回一次又得讓我們這些人出麵,今年的輪回宴會不會更有趣一點兒呢,如果像以前那樣的話兒,那我可會像上次一樣,不留情麵的哦。”
妖魁眼裏紅光一閃,突然咧開嘴巴笑著向小草打招呼:“喲,這不是那棵草嗎,怎麼你還沒有死啊,我還以為你早就死掉了呢,說得也是啊,怎麼早也有人護著你啊!”
小草身體發抖的向他恭了恭身,便立馬跑到桃花樹後麵,不敢再出來了。
妖魁無趣的撇了撇嘴,這人還是這麼不可愛啊,怎麼跟當初一模一樣呢,所以才說早點讓她死了啊,省得浪費山上的靈氣。桃夭聽到輪回宴後,眼裏閃過莫名的光,隨後便回答道:“我已經安排了人,你今年也要親自出宴嗎?”
妖魁似是無奈的聳聳肩,他也不想啊,但是那個宴會總要有人主持是嗎,而且許久沒有動過筋骨,總要出了江湖,讓那些人記住還有自己這個人存在,況且他的刀也好久沒有噬血了,也不知道生鏽了沒有。
“你還是喜歡這樣啊,行,你是找誰去送死呢!”妖魁可不管誰去,反正誰去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第四章
桃夭淡漠的看著盛開得十分好看的桃樹,他知道桃花之所以盛開得這麼好,是因為有一個人天天去取天山天山泉澆灌:“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子。”
妖魁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兒,他指著剛才馬小丫離開的方向兒,笑著上氣不接下氣:“我還以為,你會讓小草去呢,怎麼著她也是修行了這麼久,就算頂不了多久,但至少還能做一些事情,不會拖後腿。而剛才那個人可是個凡人,你要她跟我一起去,不是讓她來拖我後腿嗎?”
桃夭不管這些,他隻是很早就決定了,從收養馬小丫開始,她就注定作為輪回宴的犧牲品,這是無庸置疑的。
“這事早已決定,所以無所謂的事情,還是不要多說了。”
躲在一旁的小草,聽到他們的對話,咬著嘴唇一臉掙紮,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馬小丫,畢竟兩個人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如果不告訴她的話,小草心裏又會覺得不安。
妖魁看他是認真的,也不再說什麼,隻是瞧著那些打著旋兒落下的桃花,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你不知道那個丫頭喜歡你嗎?雖說這句話問出來可能會挺有趣,但是妖魁還是選擇沒有說,因為他知道桃夭肯定也看出來了,說不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要她去送死也不一定啊!
馬小丫正與浴桶奮鬥呢,她不知道為嘛師傅這麼愛幹淨,明明這這個浴桶隻有他一個人用,但是他還是要一天洗個幾遍,不洗的話他就不願意用。
“小草,你呆在那裏幹嘛,趕緊幫我一把,哎喲,這桶可真重,娘喂。”馬小丫比了比自己的胳膊,這裏的肌肉似乎又大了幾分,再這樣下去,她都快成肌肉女了,再也找不回當初纖纖一握的手臂了。
小草聽到她的話,自然是急忙走了過去,幫她將浴桶弄好後,她才吞吞吐吐的將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她,馬小丫聽到她所說的事情後,表情很平靜,她用力的刷著木桶的外圍,笑著說道:“師傅收養了我,我本來就該要做點貢獻啊,況且那個輪回宴,或許沒有你說得那麼恐怖呢!放心啦,等到了那裏,再回來的時候,我會帶特產回來了,不過希望那裏的特產能夠保鮮得久些。”
小草看以她像平常一樣開著玩笑,以為她心裏真的是平常心一樣兒。
當月亮升起的時候,馬小丫正坐在床上發呆,她本來是想選在屋頂上發呆的,但是實體高度太高,以她的本事就算學狗爬式也不一定爬得上去,而且要傷感的話並不一定要選個高的地方,就算低的地方她也一樣可以傷感,但是馬小丫不太喜歡傷感的時候,身邊還坐在一個男人陪她一起傷感,而且這個男人還吃著自己盤子裏的香焦。
第五章
“你到底來這裏幹什麼的,趕緊給我出去,我現在不太想見人。”
馬小丫吸了吸鼻子,一雙圓圓的眼睛裏還殘留著剛才掉的淚水,白天聽了小草的話兒,她心裏當然不是平靜的,她在這裏呆了這麼多年,對師傅桃夭的心思,就算是瞎子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