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夫你敢行凶!?”
睡在sh近郊天橋底的流浪漢一聲驚叫,惹的旁邊垃圾堆裏尋找食物的野狗頻頻回頭。
漢子一躍而起,向後捋了一下亂糟糟地粘接在一起的頭發,但是長發像氈子一樣敷在頭頂,固執地又趴在頭頂了。在sh炎熱的夏天,堪比犀利哥的服飾散發著陣陣惡臭,手腳因常年未洗,已經看不清本來的膚色。
“這是哪裏?”頭頂著金毛獅王一樣蓬亂的頭發,流浪漢喃喃自語地問著自己,透過亂發,看到他一雙眸子一瞬間亮得驚人。
昨夜還在鴛鴦樓與三五好友、美姬麗人一起喝酒耍子,現在到底身在何處?那個野牛一般的莽漢武二居然敢在我麵前亮刀子,也不怕我讓他下大獄?不對!昨晚武二的尖刀刺進身體的疼痛還記憶猶新,現在怎麼一點感覺沒有了?他一把撕開自己髒的反光的“時裝”,隻看見黑黑的胸膛上沾著爛菜葉和吃飯時留下的湯汁的痕跡,哪有半點傷口?
這是誰設的局?將我置於如此地界!
莽夫武二還沒有這等縝密心思。難道是縣丞,抑或是藥行的生意對手所為?
這位宋朝來的風流大官人沒有經過現代網絡穿越小說的洗禮,不知道他因禍得福,在打虎英雄武鬆刺殺他的時候,居然魂穿至當代一流浪漢身上!
東門慶定定地呆在立交橋底,木木地往著遠方公路上的車龍,看著荒灘上的矗立地電線杆子,彌漫在空氣裏刺鼻的味道,包裹著自己的熱浪,頭頂橋上車輛發出的轟鳴聲,最為可喜的是在不遠處**肥臀的妖嬈女子……
突然,腦子裏一陣劇痛,耳朵裏全是無名的鳴叫聲。他跪倒在路邊的垃圾堆旁,滿麵的汗水順著下巴滴落下來,在水泥路麵上湮出了一灘黑黑的水窪。他似乎又能想起些什麼,似乎因為一些家庭的原因,讓他見識了人間的醜惡,隻要一想到自己的身世,頭就像裂開一樣疼痛難忍。
也好!西門慶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眼看身體主人沒有意識最好,呆立了半個小時,讓他似乎得到了新生。遠遠地看到有美女打著電話走路,銀鈴般的笑聲讓東門慶心裏癢癢地,他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以最俊俏地姿勢走上前去,想和美女打個趣,沒想到女人看到東門慶直接繞開,同時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看著自己的行頭,東門慶不由一樂,姐兒愛俏,這話千古不變。
sh是中國最為繁華,經濟最發達的城市。這裏的城市一平方米房子,在中西部欠發達地區的人們一年淨工資都掙不來!尤其是最近些年,房價如同火箭上升,但是人居環境和市民素質也隨著上升不少。因此申城市民也生出了我是申城人的自豪感。
sh遠郊的幸福鎮上的人也一樣!
常年在幸福菜市場賣菜的徐大福一樣有自己的自豪。但是,在傍晚時分,居然被一流浪漢鄙視了。
中午時節,徐大福看到徘徊在天橋下的流浪漢居然用市政綠化的噴水頭肆無忌憚地洗澡,也好,總比每天神神叨叨地說些胡話好多了。不定時的有人把吃剩的菜肴米飯打包給他才讓他度過了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流浪漢自己一洗澡,用床單和繩子胡亂捆了一個類似rb人的衣服造型,加上他一米八幾的個子,居然給人一種玉樹臨風的錯覺。
徐大福看著這人不似前些天那麼瘋魔,便拿了些昨天吃剩的麵包,給他,道:“看你一副高高大大的樣子,怎麼在這裏要吃的呀?出去自己找點活幹,總比你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好!”
流浪漢咬著麵包,一副沉思的模樣,說:“哥哥,我現在是虎落平陽,龍遊淺灘,你看我今日落難到此,如果您給我援手一把,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
“切……”徐大福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我說你魔怔才好,又是滿嘴柴胡!別說你現在像個遊魂野鬼一樣在我們這菜市場周圍遊蕩,就是你腦子沒壞之前,也不一定有哥哥我現在的身份!知道不?”
說完鼻孔朝天,不理眼前流浪漢。
流浪漢神情一滯,不由問道:“難道哥哥還有什麼特殊身份不成?”
“老子現在戶口都是sh的啦,我在sh購置了一套房子,老婆女兒都跟著我遷了過來,我這買賣也是一天一個樣,日子總算紅紅火火地起來啦!”
“噗……”流浪漢不由得把剩下的麵包噴了出來,說道:“不就是個小菜販嘛!想當年我西門慶也是數一數二的藥材大商人,得到朝廷認證的大官人……”
“糟了,怎麼我這記憶和身體本主的記憶穿插到一起了?”流浪漢兼大官人西門慶不由得心裏叫起苦。希望不要被拉到實驗室去做研究。
徐大福怔怔地聽著西門慶的胡言亂語,突然爆發出一陣豪放爽朗的笑聲,道:“西門慶?西門慶!你是黃書看多了吧!好你個sx壞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