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4章 為你,不怕!(2 / 3)

就在此時,一柄羽箭,以流星般的速度,劃過眾人,當的一聲,正中‘鬼麵將軍’的心窩。

時間在這一刻停住,盟軍哪裏能想,帥領競會中了冷箭!

全部兵士衝將過來,護住顯然有些體力不支的‘鬼麵將軍’拚了死,將他護離戰場。

恰在此時,冒頓也下令收兵回營。兩方戰事告停。

原來,那一箭射出,不是別人,正是柳嫣彤,冒頓之日之敵,教她心都調到嗓子眼了,她哪曾見過他敗?

雖是不想傷人,但,相較夫君的性命安危,她隻能擇後者了!

冒頓來到她跟前,一把將她抱起,與自己共乘一騎,“為何要射這一箭,你不是最不願傷人麼?”他在她耳後輕聲地問。

“不想你受傷!”她靠在他肩頭,輕輕的說。

他將她緊緊摟住,唇輕輕吻上她的秀發。

“你為何不乘勝追擊?”她問。

“窮寇莫追!”說完後,他便抱緊她,策馬回營。

兩方焦灼的戰事並末持續太久,‘鬼麵將軍’三日後,箭傷不治,最後身亡,盟軍本已是各懷鬼胎,現下更是分崩離淅潰散不堪,不待匈奴出兵,已有一些國家為求自保,投誠叛變,宣稱永生永世奉匈奴為上國,自己歲歲朝拜,年年納貢,隻求得一苟活。

不降的便是散的散,死的死,總之,這一戰聲勢空前浩大的圍剿匈奴之戰,卻在幾日之內掩旗息鼓。

從此,便成就了匈奴永不可戰勝的神話。

這一日,犒賞三軍,大帳內將士一片歡騰,然而在這重要的場合,將士們的統率,大匈奴的王,此時正被一個小女人纏住,死活不讓他往外走。

“讓開!”冒頓臉色極為難看的再向前邁一步,但是,抓住他腳的小手,很有章魚的天份,那個纏功,天下她認第二,沒有人敢認第一。

被男人又向前拖了一步,柳嫣彤已然死活躺在地上,雙手死拽著可惡男人的腳。

“放開!”冒頓滿臉無賴,他到底養的是什麼女人!什麼叫她立了大功,說什麼也要做一個女將軍!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將軍那麼容易當嗎?

“不放,不放,不放!”她才不要就這樣放掉這個機會!

當衛兵走進大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個實在有些難看的場景。

呃,這當真是匈奴的大單於嗎?怎麼越看越像焦頭爛額的臭老頭!

“王!”衛兵猶豫要不要開口。

“說!”冒頓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提起來,說出的話,因為心情實在好不到哪裏去,所以想當然爾,是標準的凍死人。

“有一個俘虜要見閼氏!”士兵在心裏擦了一把冷汗,有些哆嗦的說道。

“見我?”柳嫣彤這回來了興趣,難道是她的威武形象震撼了敵軍?嗬嗬,就說她厲害吧!她得意洋洋的看了冒頓一眼。

“是!”士兵恭敬的回答。

“快傳上來!”柳嫣彤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崇拜她。

士兵看了一眼冒頓,看見單於點頭,便領了命出去帶人。

當柳嫣彤看見走進來的是誰以後,心裏咯噔一下,為什麼會是他?

“敗兵之人見過大單於!”來人嘴上雖說的卑微,但,臉上的表情卻是含有震撼人心的恨。

“為什麼會是你?”柳嫣彤離開冒頓的懷抱,走過去替男人解開身上綁著的繩子。

她看不見的是,冒頓此時的臉,已然帶有絕望之色。

“為什麼是我?哈哈?”男人怪笑兩聲,“當初,我,我!”

啪!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柳嫣彤的臉上,“當初,我該殺了你!”他顫抖著聲說:“若不然,若不然!”

柳嫣彤被他打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痛,冒頓自然第一時刻擋在她的身前,袖裏的軟劍早已握在手中。

“你讓開!”柳嫣彤爬起來,推開冒頓“他呢?他呢?”她知道他一定出事了,一定是!

原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蕭瑾寒!

月氏也是十二國之一!

“他?他?”蕭瑾寒吃吃笑了兩聲。“當年我為何要饒了你性命?若不然!”

“他呢?”柳嫣彤突然上前揪住蕭瑾寒的衣襟,問道,但,她知道,那樣的答案絕對不會是她想知道的。

“他叫我把這個給你!”蕭瑾寒從懷裏拿出一塊在場三人再熟悉不過的方巾,甩在她的臉上。

將方巾從臉上拿下,柳嫣彤將它攤開。

純白的方巾上赫然出現六個血紅的字:愛你!

勿念!

保重!

天空此時狂風大作,黑壓壓雲層的滾滿空中,雷電轟隆隆的披散下來,撕開天幕,咆哮而致,帳外雨鋪天蓋地的瓢潑而落。

“他呢?”她沙啞的聲音,含著的淚水,再再說明她的心已經不堪負荷到了何種地步。

“你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去找他?為什麼?我是他大哥,十年也不去見他,你為什麼要去?”他搖晃著她的肩,有些無助的問,他最愛的弟弟,從小嗬護長大的弟弟,誓言就算是天上的月也會為他奪下來的弟弟,世上唯一的親人,卻是這般淒涼的死去,在這世上,他還能找誰訴說心事?還能找誰?

“我!”他不是已經忘記所有的事了嗎?他不是靜若清水嗎?“他已經忘了我的,真的,他忘了?”她無助的看著蕭瑾寒,想找出解脫的出口。

“忘,能忘嗎?”他看著她。

想到他的弟弟躺在床榻之上,對自己說,我忘不了,忘不了啊,大王兄。

當時的他那樣脆弱,躺在他的懷裏,拿出懷裏的方巾,咬破手指,用最後的力氣,寫了那六個字。

然後,就那樣睜著眼睛知道天亮,直到全身僵硬冰冷。

倒退兩步,淚,終於滑落,她突然想到,那天,他與她一起躺在草地上,說:“若是可以,我死了,便要做藍天!”

“他呢?”她顫抖的問,聲音已是支離破碎。

“死了!”蕭瑾寒慢慢的說,那兩個字,就像魔咒,啃咬著在場三個人的心。

死了?

她坐在地上,臉色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