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聯道:“還有火源烙的人,當時冷煒聽信術士說的,那孩子是天煞孤星,會影響他繼承大統,加上那是七皇子冷烙出生天降異象,民間還出現了火源烙這個組織,他便信以為真。而我從火源烙那裏得到的消息是,這個孩子是將來要和冷烙平分天下的霸主,估計他們想找到這個孩子殺之以絕後患。至於樾國和靈塰奼國估計也在尋找他,至於他們的意圖還需要斟酌。”
我本以為青衣遠離皇宮雖然艱苦些,但應該可以像普通人一樣不用勾心鬥角的度過,看來是我把這些為了權力地位相爭的人們看的太簡單了。他和冷烙的處境半斤八兩,一個明槍太多,一個暗箭難防。我突然想到什麼,猛然抬起眼皮盯住孟聯問道:“孟大哥,你是哪邊的?”
孟聯一愣,苦笑一聲,眼中竟有一絲酸楚,我不忍直視,微微側目。
“寧兒不信我?”孟聯的聲音有些顫抖,甚至連稱呼也變了。
“是我不得不防!”我如實相告,又重新看回他的眼睛:“我第一次見你,看你談吐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雖然不知道你為誰做事,當時當下對於我來說都無所謂,我隻希望不要因為你的主子有朝一日將我推向萬劫不複之地,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多問題想問我,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你做你該做的事兒,不能告訴我的我絕對不會問,你隻要把該給我的錢給我,這是我給你最大的信任。”
孟聯看著我:“寧兒你……”他伸手想碰我的臉,卻被我別過頭去躲過,他的手停在半空,手指微微蜷動,他幽幽的說了一句話:“你像披了一身荊棘一般,我進不了你的心,也跟你做不成朋友。咱們做生意夥伴尚可,但你要記得,我永遠不會害你的!”
我仰著臉,給他一個最燦爛的微笑:“你最後這句話,我信!”
孟聯怔忪的看著我,最後歎了一口長氣,然後轉頭離去。我放下笑容,眉眼間的憂傷揮之不去。我說不出這憂傷從何而來,我和孟聯永遠隻能是近而不親的關係,因為我懂他,知道他溫雅隨和下有怎樣的一顆燃燒熱血的心,可我給不了他想要的。我難道還在擔心青衣,不知道他現在是還在封將軍身旁,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我想起他兒時跟我說話的模樣,那已經略微顯露的王者之氣,讓我很難相信他默默無聞的生活在哪裏。還有冷烙,我心中有一絲異樣的溫暖,又怕他看不到鵠遊鳥的信箋讓我們從此失之交臂。
我惴惴不安地過了幾天,一天天失去了冷烙和小尤轉身回來的信心。
孟聯怕我寂寞亂想,找來了一個書童和一個丫鬟給我做伴兒。這倆人倒十分機靈活潑,給我解了不少悶兒。書童大我一歲,來了之後便讓我賜名,我見他太鬧騰,便給他起了寧安的名兒,希望他能安靜些。丫鬟也不甘示弱也纏著我取名,我推脫不過,取名寧心。後來的一個多月,寧安幫我記住了所有孟聯讓記住的人際關係,成了我的另一部腦。寧心嘴甜人美,整天跟個兒小鳥一樣,嘴都不太閑,可是,也多虧她和寧安兩三句便出現的吵嘴,我甘於當調解員樂此不彼,我漸漸淡忘了一些東西,真心的笑容多了起來。
九月底。聽寧安說劄菈山腳下的六年一開的相思花終於吐了花骨朵兒,景色十分壯觀。那時,和丐幫兄弟在劄菈山下時,相思花還隻是葉子,我便動了心思想出去散散心。寧安趕了馬車,我和寧心坐在車上。我讓寧安趕得慢些,車身也不算顛簸。寧心帶了一些隨身用的東西,嘴裏碎碎念著:“小姐,這包袱裏裝了你愛吃的水果和點心,我還煲了湯用石鍋溫著呢。每六年的相思節晚上,那裏都有舞會,甚至有不少外鄉的人過來參加,比啟福節還要熱鬧百倍千倍,所以我備了些東西,若是您餓了渴了,咱們還能席地而坐,別有一番風味呢!”
寧安從外麵聽見,大笑一聲,對寧心說的話嗤之以鼻:“說的你好像去過一樣,六年前,估計你還在你娘懷裏吃奶呢吧!”
寧心掀開門簾一巴掌打過去:“死寧安!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我跟別人都細細打聽過了,生怕出一點紕漏,剛才的好心情全讓你的臭嘴給熏跑了!”
寧安剛要還嘴,突然把馬車停住。我一看,山子從後麵騎馬趕上來:“寧老板,您的鵠遊鳥回信了!”
我先是一顫,趕緊接過紙條一看:“子時劄菈山腳相思花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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