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娘媚眼一眯,秀眉緊顰,開口道:“還沒見你,孟當家把風流鄉的事情跟我一說,我以為你不是一般的姑娘。第一次見你,你話不多,我雖知你聰慧,可總覺得也沒什麼過人之處。知道孟當家把你說的話奉為聖旨,我還是有些忿忿不平,那次我處理天大元的事兒,孟當家說你眼睛都沒眨一下,我不以為意,還嘲笑你隻是嚇傻了。可是,你有一種讓人瞬間信服的能力,有讓人把怒火澆滅的本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人……尤其是你用這種眼神看著人,聽別人說話的時候……”
我移開眼睛,幹笑一聲:“晚娘,這樣說倒叫我堂皇了。據我所知,那個紅蓮不是封渠要找的女子,你切勿讓別人算計了,反而得不償失。”
看晚娘張嘴要問,我快她一步說道:“晚娘,封渠和你有什麼恩怨我不會問你,但你什麼時候想告訴我,我會洗耳恭聽。但我請求你,不要傷其性命,可好?”
晚娘遲疑了一下,點點頭道:“好!”
我回到家,坐在書案前,回想著晚娘離開暗閣說的話:“我已經試探出,這姑娘不止封渠一人在找她,今天晚上,這二樓的貴人間除了封渠,我竟然看到了善賈王冷烙,我怕估計明天紅蓮的喜日會很熱鬧。”
什麼?冷烙居然對紅蓮也有興趣,那他說有危險也是指的來風流鄉嗎?風流鄉不許女賓入內,那小尤也變裝來了嗎?還是說他們指的有危險是另外的地方,小尤一個人回客棧冷烙自己來的呢?而且封渠也來了,那是不是青衣也來了呢?
我有些冷意,多披了一件寒衣,抬頭看向已經斜掛的月牙,心裏暗暗打定主意。
第二日,我攛掇著孟聯也分一杯羹,孟聯知我不會死心,便同意我打扮成小廝,不到未時我二人進了晚娘給留的二樓貴人天字間。風流鄉的格局甚好,貴人間可以看到大廳正中的台子,前有幔紗垂墜,也能很好的保護一部分顧客的隱私。若有相中的姑娘,按下房鈴便會有****把姑娘安排好。若遇上這種拍賣一樣的狀況時,通過紙質的擴音筒進行競投,方便所有人不會漏聽。當然,是我這稍具現代人思想的小女子略現薄技啦。孟聯向我說著一會兒進來的是誰,又是誰,我記性不好也懶得記,隻在慢慢尋找著略微熟悉的麵孔。孟聯得了小廝的口信,說有人送了丐幫的消息到仙客來。孟聯想了想還是決定回仙客來處理,交代了我兩句,便離開了。我品著茶,眼睛絲毫不離門口進出的人。封渠帶了兩個隨從從正門進來,晚娘走過去打著招呼。我正在看這倆隨從裏有沒有青衣時,一轉眼卻被隨從之後進來的那人吸引了目光。
那人踱步進來,一雙年輕卻如狼一樣的眼睛隻輕輕一掃,本來還有些聒噪的大廳聲音少了很多,他如墨的發也不紮束,將雪顏應的更為透亮了些,棗紅色的普通衣裳在他身上竟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戾氣。我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這男子好像燎原的小一版,看年紀也隻十六七歲莫非他是長大的冷烙?可是跟小時候怎麼會差這麼許多。
晚娘見這人也愣了一下,上前問話。我本想能聽清楚些,可四周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又重新熱鬧起來,我也隻能看見他們說話的語氣表情。
那人對他身邊的小廝燦然一笑,竟如沐春風一般,我的心猛然跳動起來,這笑容竟和小時候冷烙的笑容如此相像。我想看清他身邊那小廝的模樣,那小廝也一直低著頭讓我看不到。我懷疑著,心想著要是孟聯在直接問他更清楚些,偏偏他現在不在。
他們上了樓,我便看不到他們了,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酷似青衣的男子出現。我心底還是有些失望,不過也無大礙。
絲竹管樂慢慢響起,大廳的燈光暗了一暗,隻見一堆美女輕甩著水袖從嫋嫋薄煙中走出來,做了一番開場秀。晚娘適時上台,清了清嗓子道:“各位爺,今天是前一段時間新得的女女紅蓮並開床頭花的日子,這紅蓮雖跟我時間很短,但甚得我心,估計在座的各位爺昨天已經有人目睹了紅蓮的風采了。廢話也不多說,底金一百兩金。”
晚娘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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