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金子喝酒,不用任何勸酒的修飾詞,就是一杯接著一杯,一直喝。我們回憶小時候用彈弓敲了鄰居家窗戶,回憶上學的時候他托我給隔壁班女孩送情書,情書沒有署名,導致女孩誤會了整整一學期!我們不斷的回憶著,不斷的笑著,不斷的開著酒,不斷的罵著對方當年的無知。直到我眼前有點模糊,四肢發麻,舌頭也卷不起來了,我的意識在一點一點消散,我醉了,我睡了。
睜開眼,我處在昏暗的木屋中,一陣陣刺鼻的黴味充斥著我的鼻腔,我的大腦仿佛停止了運轉一樣,我在哪?我依稀記得我應該在小金子家裏慶祝我25歲生日才對,這裏怎麼看也不是小金子的家,什麼情況?what?why?
此時進來一個婦人,黝黑的臉膛、粗糙的皮膚、淩亂的頭發、發黃的牙齒、幹癟的腮幫子,此時正用手撫摸我的額頭,手指幹裂,刮的我有些生疼。嗯?生疼?我的夢如此真實?竟然能感覺到疼痛?我倒吸一口冷氣,後背爬滿了細細的汗珠,不自覺打了個冷戰。隻見婦人大喊“快來,快來,墨一醒了,墨一終於醒了”就見此時,一大批人湧入了本就擁擠小木屋中,不停的重複著“終於醒了,終於醒了,這都睡了一個月了,他爹這回可放心了”。我終於意識到,我特麼的難道喝個酒就穿越了?這不是太狗血了?我現在隻想知道我到了哪個朝代,讓我更惶恐的是我當年曆史書真心背不下來,現在的我悔恨不已,完了完了。腦子一轉,我最起碼得看看我長什麼樣啊,長得醜的話,直接掛了得了。長的帥的話我還可以在考慮一下我身處的環境,於是我指著臉叫鏡子鏡子,真心恨不得叫“魔鏡魔鏡,誰是世界上最帥的人”,在場的人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所以。我……嗯……??哦,看著屋裏人的穿著,看起來應該是比較老的時代,也許我們叫古代,不知道這個時代有沒有鏡子,頓覺腦仁一緊,於是我閉上眼想休息一下。木屋裏的男人女人們開始躁動,仿佛覺察到我的異常,最起先那個婦人叫了一個年輕小夥子去找裏正大人過來給看看。不多時進來一個長相威嚴,不苟言笑,衣冠樸素但整潔的老者,他踏著穩健的步子走了過來,仔細查看了我的眼睛,舌頭,並按住了我手腕的脈搏,然後點了點頭,招呼大家出去了。我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屋漏便逢連夜雨,一件又一件不好的事情即將向我襲來。
就在我還在感歎生命如此悲慘之時,走進來一個女孩,此女雙眸似水,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似乎能擰出水來,一雙朱唇,語笑若嫣然,一舉一動都似在舞蹈。我看得癡了,她已雙頰緋紅,低下頭去。我才反應過來有些冒昧,為了緩解尷尬,我問她是否有水,姑娘點了點頭,直接轉身出去了。不多時天仙姑娘走進來,拿了一瓢水,且並不與我對視,匆匆遞到我手中後便走出了木屋。我的視線還停留在她走出的方向,久久不願收回目光,心裏卻是小鹿亂撞,水瓢中的水已經傾斜流到我的手上,水涼刺骨,將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我舔了舔發苦的嘴唇,低頭看向了水瓢,雖然不似鏡子般清楚,但是能依稀辨得我的輪廓,也可為麵若中秋之月,鬢若刀裁,眉如墨畫,目若秋波,雖然有些許憔悴,不過也算是標準的貌比潘安。我頓覺自己賺大了,然後痛飲了幾口冰涼的水,隻覺甘甜無比,人也徹底清醒過來。知道自己已經是古代的美男子了,心中的羊駝也落下了兩隻腿,稍微跳的平穩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