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隊的速度可是比來的時候快了一倍,幾乎是沒日沒夜地趕路,馬匹都不知道換了幾批,車隊尾隨的人可是叫苦連天,連日的顛簸讓人渾身都散了,再加上沒有好好休息,心中難免生出怨氣。
二夫人在馬車上躺了七八天了,身上的傷害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加重了,傷口都青紫的更厲害了,落美玉也還不到哪去,被針紮的傷口至今還在隱隱作痛,刺痛難忍,想要敷藥,還找不到傷口,心中對大夫人的怨恨又加了幾分。
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平時要是二夫人,肯定會抗爭去了,隻是,二夫人自己都難保了,更別說去理論了,就連管家的臉也不好看了。
馬車就這樣顛顛簸簸地行了兩日,終於在尚書府一家處斬的前一日趕到了京城,牆上的告示還明晃晃地貼在哪裏,經過兩日的曝曬,已經有些皺吧了。
直直地刺痛了揭開簾子的的大夫人的眼睛,明晃晃的幾個大字,猶如千斤重石擊在了她的心裏,自己的族人明天就要處斬了,還有父親,想到父親更是悲痛至極,那麼大的年紀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
馬車以極快的速度駛向了將軍府,來往的百姓看著這架勢自覺地退到了兩側,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但是自己惹不起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馬車在正紅的大門口停了下來,牌匾上那燙了金的幾個大字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刺眼。正門吱的一聲開了,一行人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大夫人甩開了想要攙扶她的丫鬟的手,顧不上什麼,提著裙擺慌慌張張地朝著裏麵跑去。
讓後下來的一行人看的滿頭疑問,這大夫人真是太迫不及待了,再怎樣想將軍,這好歹也要注意下形象,好歹也是將軍府現在管家的,這樣莽莽撞撞的,太沒有規矩了。
羅媽想要攔住大夫人,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看到後麵馬車上的人都朝著夫人看去,朝著她們瞪了一眼,大家也都識相的各忙各的去了。
“夫人,你不能進去!”門口的小廝攔住了了大夫人。
“放肆,本夫人也是你能攔的嗎?”大夫人立馬端出了主母的氣勢,朝著門口的小廝嗬斥道。
書房是落霸天的地方,很少有人進來,大夫人也不例外,門口守著的小廝都是經過訓練的死士,是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身上的煞氣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隻聽命於落霸天。聽到大夫人的訓斥,絲毫沒有反應,還是擋在了門口。
大夫人氣急,一個小廝都敢這樣對自己,要是自己再沒有娘家的依靠,僅靠落霸天的寵愛,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還不得讓這些該死的奴才爬到自己的頭上。
大夫人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人,一陣氣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站在那,怒目瞪著對方。
“放她進來,”突然,房間裏傳來了聲音。
大夫人剛來,落霸天就知道了,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大夫人也鬆了一口氣,她也清楚要是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不相信,夫妻這麼多年,他不會這麼無情,放任自己娘家不管的。
大夫人進門就見落霸天坐在書桌前,正看著自己。
過了片刻才開口道:“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