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才慢慢地睜開了酸澀的雙眼,映入眼簾的仍舊是那頂熟悉的白色紗帳,一陣清風吹進來,帳角輕輕地飄了起來在空中緩緩地蕩了幾下然後又輕飄飄地落了下來,柔順地貼在床沿上。
一室的寂靜,似乎所有的人都沒在,雙臂脹痛,我抬起手想活動下,怎麼這麼重?我轉過頭,一張疲憊的臉孔,忍住全身的不適側過身輕輕扶上那白皙的臉蛋。
溫琪濃密的睫毛微微地顫動了下轉而悠悠地睜開了雙眼,在看清楚眼前含笑的人後一雙原本疲憊的眼神馬上變得煥發光芒般,驚喜不已,猛地撲入藍遙的懷裏,“遙,終於醒了,你昏迷了整整四天誒!嚇死我了!”
“我沒事了。。。”我低笑,抱住他安撫道。
“你等等,我馬上去告訴他們。”溫琪一下子坐起身子轉身想向外跑,我忙一把拉住他。
“你別急,先上來休息一下,這幾天一定累壞了。”我往裏麵挪了挪身子看著他。
這次他也沒說什麼,很聽話地脫掉了鞋子,合衣躺在我的身邊,溫琪的身體很香,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男子都一樣,身體都會帶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我轉身輕輕地抱住他,他的身體明顯地一顫然後也輕輕地反身抱住了我。沒過多久,他就已經沉沉地睡去了,我抬頭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幾縷陽光透過雲層緩緩地灑在窗台上,似乎是早晨。
溫琪的睫毛濃密而纖長,透過光在白皙的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麵貌精致絕美。看得我心裏一陣不滿,這些個男人怎麼可以比女人還美!可轉而一想,也對,這裏畢竟是和我原來的世界相反的,男子不美就會很奇怪了吧!溫琪、弘芸、宿清還有那個藍涔。。。
藍涔。。。想起這個名字,我的心裏猛地一陣疼痛,溫琪說我昏睡了四天,他會不會。。。眼睛一酸,一股溫熱的液體從眼眶中一湧而出,我捂著胸口,把頭用力地埋進了溫琪的胸口,想借此舒緩心中的悶痛,可眼淚為什麼會越來越多了。。。
“遙,你怎麼了,身體又不舒服了麼?”溫琪抱住我緊張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早已說不出話來了,就算可以,又叫我怎麼開口,隻好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任由眼淚肆意地留下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我一想起當時藍涔的樣子心會疼得這麼厲害,因為我喜歡上他,我怎麼這麼遲鈍嗬!
終於,溫琪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低頭把我從他的懷裏拉開,看著我的眼淚他一下子慌了神,忙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慌亂地在我的臉上擦拭著,“遙,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沒事了,真的,我隻是累了,讓我在你的懷裏躺會兒就好了。”說完,我又趴在了他半坐著的懷裏,吸了吸鼻子,然後顫顫地歎了口氣。
等我身體好了以後,如果藍涔還沒成婚,就算是搶婚我也要把搶回來,是的,我想通了,我是該直視自己的感情了,希望一切還來得及挽回。
門口“吱呀”地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在看到我後突然手中一鬆,一盤早點應聲而落,灑落一地,身子楞楞地站在了那裏。
我坐起身子看著她輕笑道:“雁蘭,‘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你知道的吧?。。。”
未說完,雁蘭早已經一身尖叫,飛身跳到了門外。
“言總管。。。公子。。。,主子醒了。。。”
“這孩子!嗬嗬。。”我笑倒在溫琪的懷裏。
“主子,是不是如果沒被奴才們知道,您就打算一直就這麼瞞下去了呢?”言月一臉嚴肅地站在花廳的中央說道。
奴才?真的生氣了呢,可是聽起來這口氣怎麼就怪怪的呢?
“我也是不想你們擔心嘛!”我無奈地白了下眼繼續說道,“何況,我也不想就這麼打草驚蛇,畢竟想還我的人在我的王府中呀!”
聽了這句話,言月的臉色卻變得更加陰沉了。
“對了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了?”
“沒多少,就我們幾個再加上幾位公子和林大人、阮大人。。。”雁蘭在一旁扳著手指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