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槍持有者,死!”
張無氏欲要代天行道,鏟除冥槍惡緣,不料血衣教一眾恰時出現,不詳血月照升,死劫再次反轉!
“嚶——”
巨石前,蕭慕淵執劍撐地站起身來,強忍傷痛,手中長劍一凜,正要衝上前去,卻被張無氏出手攔住。
“你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你繼續戰鬥了,快退到安全的地方!”
“可是......”
蕭慕淵還要說些什麼,這時,前方的馬車內傳來一聲陰陽怪氣:
“喲,好一個師徒恩情,真是令人感歎。”
張無氏看向紅色馬車,隻見馬車帳上,紅簾緩緩掀起,露出一紅衣男子的身影,但見此人:
玉麵輕染胭脂濃,唇含半點朱砂紅;
秋水絲眉似煙籠,微睜水眸斂春風;
綰係青絲釵金闕,錦紅如血惹人愁;
幽柔詭異非善歹,形慵意醉倚花叢。
“嗯?”
心中不詳乍起,張無氏麵無波瀾,右手卻背在身後,凝出一道金光。
“既然你們師徒情深,我也不好苦苦相逼,隻要答應我兩個要求,我們自會撤兵離去。”
微歎一聲,紅衣男子複又開口道:
“一,歸還蒼神宗遺落的神器;二,交出那個宗門叛徒的遺腹子。隻要滿足這兩個條件,饒你們不死。否則——”
紅衣男子闔上雙眼,寒聲輕吐:
“今日,我便要血洗千鬆門,為數十年前因他而死的教內弟子償命!”
話語一出,頓時,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四麵催生,雖無殺戮,空氣中卻升騰起一股血腥!
張無氏神情未變,心中卻又多一份駭然。
“這殺氣,該是多少條人命才能鑄成?!這等人間大禍,不能留!”
心裏想著,張無氏麵上卻是不露聲色,輕咳一聲,老態顯露:
“抱歉抱歉,老朽已是殘燭之年,耳朵不好使,根本不知道公子在說什麼,要不,你再說一遍?”
“嗯?”
紅衣男子冷哼一聲,道:
“哼,老東西,你別給我裝傻,當年,他就是逃到你這裏時才沒了音訊,你還不承認?”
“哎喲,我的老腰哎!”
張無氏拍拍佝僂的腰,向紅衣男子擺手道:
“這位公子,老朽之前也說了,我現在是年老體邁,記性也是每況愈下,都十幾年前的事了,誰知道呢?隨他去吧!”
“看來你是選擇後者了。”
見和談不攏,紅衣男子慵懶的眼神瞬間一冷,揮手便是:
“殺!”
一眾將士早已殺心難耐,吼叫著衝上前去。
“哼!”
張無氏一聲冷喝,背在身後的右手瞬間拍出!
“金鬆撼海!”
隨著這聲冷喝,一棵撼海金鬆傲然浮現,屹立於蒼穹之上,陣陣耀眼金光從中激蕩而出,震散天邊密布烏雲。
此時的張無氏,正如這金鬆一般,隻一擊,便將洶湧如潮的血衣弟子盡數震退。更有甚者因防備不周,被金光略過,五髒俱碎,當場斃命!
“公子要殺,也得問問我這把老骨頭同意與否!”
張無氏一改先前老態,負手自立。金鬆加持,浩瀚威壓頓如神佛臨世,不容外邪侵擾!
“嗯?你竟然已經到了金丹後期!”
紅衣男子心中一驚,看向張無氏的眼神多了一份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