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公彈奏的時候,漣詩小心的放低了自己聲音,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驚擾了喬公的彈奏。
喬瑩和喬婉也隻是和漣詩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認真聽琴去了。
就連漣詩都沉浸在喬公的琴聲中無法自拔。
漣詩不會彈琴,隻學了琵琶,不過她倒是會聽,現代的時候白塗玨彈得一手好琴震驚四座,頓時讓漣詩覺得他驚為天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這也便是漣詩同一個長得比女生還好看的人,還如此優秀的人,同住一屋簷下,卻沒有動心的原因。
原因無他,隻因為太遠,距離太遠,容貌太為出色了。
螢燭之光怎敢於日月爭輝。
喬公彈奏,期間針落可聞。
一曲《幽蘭》,盡訴情懷。
《幽蘭》者,又謂《猗蘭》,孔子所作也。
一曲罷,盡是暢快淋漓。
喬公撫掌而笑,很是痛快。
他轉頭看像漣詩,和藹的笑著。
“孔子於亂世之中作《幽蘭》此曲,老夫方才彈奏,步家丫頭覺得如何?”
他年齡大於漣詩,又品德高尚,是為長輩也,也可當之無愧的稱呼漣詩一句丫頭。
他看著漣詩問著,雖麵容和藹,但漣詩卻不知其意。
遂隻好老實作答。
“小輩聽之以喬公所彈奏的《幽蘭》,盡能領會孔子所作此曲時的意味,君子修德立道,不以窮困而改節,蘭生深林,不以無人而不芳,乃托辭於蘭,因而作此曲”
“以此來告誡世人,要保持真我本性,保持自己的信念,不為了媚世而改變自己的追求,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漣詩看著喬公,鄭重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喬公聽著連連點頭,撫摸著自己的胡子誇讚道:“好一句‘不忘初心,方得始終’”。
他看著漣詩很是認真的說道:“你家中遭此劫難,老夫也希望你能做到你自己所說的那樣,初心不改,保持真我”
漣詩不懂得他為何對她初次見麵便這樣說,但道理總是沒錯的,漣詩隻當他是一番好意。
於是在喬公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喬瑩和喬婉也感覺到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忙說著話打圓場。
“阿翁這是做什麼呀?柔柔才剛來,你便如此嚴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訓斥柔柔,說我們輕慢了客人”
喬瑩說著還不忘擔憂的看向漣詩,看到漣詩麵色沒有任何變化,才舒了口氣,放下心來。
“就是就是,阿翁你可別嚇到柔柔了!”
喬婉附和著喬瑩的話,對喬公控訴的說著。
喬公神神在在的看了兩個女兒一眼,又把目光放到了漣詩身上。
不過稱呼上但是親切了幾分。
“練師覺得如何?”
漣詩不驕不躁的回道:“喬公所言,練師受益良多”
喬公放聲笑了幾聲,便又恢複了常日裏那副慈祥的樣子。
對著漣詩道:“我這兩個女兒,平日裏也沒什麼朋友,你可來多走動幾,小女性格頑劣還望你多擔待了”
漣詩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在意,起身將所帶的包袱打開。
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沉香木的盒子起身放到喬公的案前。
靦腆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