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帖?”龍茴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回事兒。
“沈東澤不是要成親了嘛,莊主想要借這個機會將管理莊上事物的大全交到他手上。須當著青城一班有頭有臉鄉紳麵前辦一個交接儀式。時間定在了本月十五,且時在花滿堂會有受印禮。”沈冬青解釋道。但是可以感到他對著所謂的受印禮充滿了不屑:
“因而這些日子已經陸續受到了拜帖。莊主現在應當在忙著交接禮,無心雜物了。”
“花滿堂。”龍茴念了念這個名字,覺得好聽得很。
“那是沈家堡曆代莊主放置掌莊鑰匙的地方。”半夏道。
沈冬青冷哼了一聲:“夏兄知道的,倒不少嘛。”
半夏像是故意挑釁一般,抬眼對上沈冬青,勾了勾嘴:“夏某畢竟是個生意人,知道多一些,終歸不壓身不是?”
“雖然曆屆接任禮都會在花滿堂舉行,但外界大都猜測掌莊鑰匙會移至他處保管。這也算得上是沈家堡的辛秘了。夏兄不覺得自己知道得有些太多了嗎?”沈冬青這麼問的時候,讓人已經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縱然是龍茴也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然而半夏卻仿佛什麼都沒有感受到一般,麵『色』如常地應答道:“這個世界上,又哪裏有真正的辛秘呢?”
看著兩個人似笑非笑,互不退讓的架勢龍茴很是頭疼。這兩個人在人前看上去都是好相與的主,但知道放眼整個臨城縣都難找出幾個比他們更難搞的人了。
“你來可是有什麼事兒嗎?”唯今之計隻有轉移話題。龍茴連忙夾到他們中間,阻斷了二饒視線問沈冬青。
“先前同你們好的交換條件,如今既滿足了我的要求,你們要的我自然上手奉上了。”沈冬青道。
他這是要……給他們極惡之宴的線索?
“大婚之日。”沈冬青忽然沒頭沒腦地著了這麼一句令龍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愣了一會兒然後驚歎道:
“是沈二公子的大婚之日?”
沈冬青給予了她肯定的答複:“正是。”
半夏眯了眯眼睛:“師父老人家莫不是成精了?算算日子,他仙逝的時候沈白兩家要結親的消息都還沒傳出來。他又是如何猜到這日子的?”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三個人霎時間都沉默了下來。即便他們都知道師父已經過世,但是卻在此刻有一種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老人家的注視之下的錯覺。
“許……許是巧合吧。”龍茴磕磕絆絆地發了聲。
半夏蔓延寵溺地朝她笑道:“我就是喜歡阿茴這副真爛漫的模樣呢。”
“……”她就不應該開口。
“如若沈三公子沒有扯謊……”半夏講到這裏停頓了下看了一眼沈冬青。他接下來的話沒有完,但是龍茴知道,若是沈冬青沒有謊,那麼這件事情著實玩味得很。
那種東西她很熟悉。
是一種強烈的儀式福
師父仿佛將沈白兩家接親看做是一個重要的時間節點。出於這種儀式感他才將極惡之宴安排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
然而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又或許,師父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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