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滿的嘟囔道:“狗咬呂洞賓,不識……”
後邊幾個字還沒說完,他一巴掌打在我腦袋上,嗬斥道:“你小子膽兒挺肥啊!還敢拐著彎罵我!”
我摸摸腦袋,倒沒有多疼,有些不滿的說:“好心給你求平安,還打人!”
他沒有搭理我,眼睛盯在神像上,向我擺擺手,說:“靠邊,靠邊,我要用真氣移開這土疙瘩,別傷著你這個娃娃。”
“吹牛比。”我心裏嘟囔一句,轉身靠著洞壁,手電筒照在神像底座上,倒要看看他多大的本事。
他閉目凝神,雙手掌麵朝天,自腹部向上提起,像是在運氣,和金庸武俠劇裏的武林高手一樣。
“哈!”他雙掌猛然拍在神像小腿的側麵。
“嘩!”神像瞬間被推向一側,底座上露出一個密道口,和院裏的水井口差不多大小,隱隱泛著綠光,正好能容一個人進去。
他雙手掌麵朝地,自胸膛向下,像是在收氣。
兩米多高的神像,雖說用泥土堆成,少說上千斤,就被他這麼用手給推開了。
片刻,他呼出一口氣,睜眼道:“看到沒?!”
我又不是瞎子,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看,到,了。”我故意拖著長音,漫不經心的說道。
他走過來,伸手朝我腦袋就是一巴掌,說:“看到了,還不下去,傻站著幹什麼?!”
我怒目相視,瞪著他,喊道:“能不能不打頭!”
“有意思。”他抬腳踹在我屁股上,說:“滿足你了,下去吧。”
我打心裏真是咒了他千百遍,氣衝衝的攥著手電筒,向密道裏照了照,看到幾層土台階。
那天進來過一次,知道這裏邊沒有什麼機關,更沒有什麼凶猛怪獸。
我也沒猶豫,抬腳踩著台階下去,站在轉彎口,手電筒照在台階上,他緩步走下來,臉上掛著笑,直盯盯的看著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有意思。”他拍打雙手上的塵土,說:“你小子就不怕這裏邊有機關什麼的?”
我心裏得意,差點脫口而出,自己進來過,緊忙壓了口氣,滿不在乎的說:“那有什麼,人死不過頭點地,反正我打不過你,橫豎都是死,又逃不掉。”
他笑了笑,拍拍我肩膀,說:“放心吧,在沒有拿到虎符令之前,我保證你不會有事。”
“切”我沒理他這茬,轉身向前走,心說真那麼大本事,自己一個人去拿啊,拉上我幹啥。
他跟在身後,忽然叫道:“傻小子?”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不滿道:“別傻小子來傻小子去的,小爺我有名有姓——韓昊!你可以喊我昊爺。”
“昊爺?”他疑惑的念了一遍,抬手給我腦袋一巴掌,聲色俱厲道:“沒大沒小!我這歲數都能當你爺爺了!”
“別打頭!你妹!”我連退幾步,離他遠些,關掉手電筒,悻悻向前走,洞壁上的綠色石頭,足以照亮腳下的土路。
“你小子是真膽兒大?還是來過這地方?”他冷不丁的問道。
我心裏“咯噔”一下,放慢腳步,轉身傻嗬嗬的撓頭,故作鎮定的笑道:“我怎麼可能來過這種地方,你不是說會保證我安全嗎?你那麼大本事,我當然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