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時分,柳如春接到了同城三個公司的麵試邀約。
不管怎樣,萬裏長城走了第一步,還是蠻開心的,她打電話嚷嚷著要閨蜜夏潔出去happy,順便叫上她哥柳如海一起。
夏潔推說老葛回來了,走不開。她總是這樣子,生活裏少不了男人,好像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下去,看到帥哥,腳都走不動道了。
柳如春剛剛熱情高漲的心陡然平添了幾分悵然與落寞。推窗外望,溫江滔滔,逶迤不絕,萬家燈火,竟然找不到一盞為她而留的心燈。
翻開手機通訊錄,看到排在第一位“林文勝”的名字,停頓了片刻,按了撥出鍵和免提,她舉著話筒,慢慢閉上眼睛,傾聽。
“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空號。空號。空號。
柳如春的心隨之空了。
林文勝,你說好的,等我!你說話不算話!
林文勝,你到底去了哪裏?
柳如春扔了手機在桌上,伏下頭,哭出了聲音。
“又想林文勝了”,夏潔開門進來,心疼地抱住柳如春,“乖,他留空號給你,咱別手賤,好不?”
柳如春見夏潔來了,抽噎得越發厲害了。
“老葛算什麼東西哦,是我不好,春。”夏潔給柳如春道著歉,心也跟著疼了。
“走,我們出去浪。”夏潔托起柳如春的頭,一綹發絲貼在臉頰,濕漉漉的,都是淚水。眼神迷離,鼻翼抽動,挺俏的一張小臉梨花帶雨,惹人憐惜。
“林文勝是大傻瓜,他不主動聯係你,就說明他已經忘了你,心裏早就沒有了你。你醒醒,好嗎?春。”夏潔看不了柳如春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悲悲戚戚的模樣。
“你還說我,肯定是你心心念念的老葛放了你的鴿子吧,要不然你哪裏顧得上我。”柳如春擦幹了眼淚,起身洗了把臉。
“還是你了解我。麼麼噠。”夏潔朝柳如春拋了個飛吻,“都沒人要,我們兩個一起過得了。”
“去去去,你渾身上下都貼了老葛牌標簽了,誰敢占你便宜。”說了幾句話後,柳如春感覺好受些了,她何嚐不懂得夏潔的良苦用心。
“誰說時光變色了,小橋邊,楊柳岸,我都能看得見。”手機鈴聲大作,是陌生電話,柳如春沒接,繼續更衣化妝。
誰知電話不依不饒,足足響了一分鍾,自己斷掉了。
“你不會認為這是林文勝的電話吧,我說柳美女。”夏潔啼笑皆非地調侃她的好姐妹。
“怎麼會?”嘴裏是這麼說,其實有那麼一瞬間,她還真希望是林文勝回撥的電話。
“誰說時光變色了,小橋邊,楊柳岸,我都能看得見。
我說愛情丟失了,小橋邊,楊柳岸,你和時光都消失不見。
等我嗎,說好的等我嗎?
等你,說好的等你。
要怎樣勇敢,才堅信遺忘也是這麼美。
我們說好的,問候春天
我們說好的,問候青春
等我嗎,說好的等我嗎
等你,說好的等你
時光和愛情不離不棄
我還在線,你去了哪裏?”
整首歌快放完了,趕著最後一秒,柳如春從洗手間跑過去接了電話。
“你是柳如春?”果然是個男人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可言,隔著電話線,柳如春都能感覺到寒風料峭和冰霜覆蓋的麵孔。
“你誰?”柳如春反問了一句,心裏忽然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