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空大陸
冰嵐國,一個紫衣少女在前麵跑著,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轉頭看著身後不緊不慢跟著的白衣男子,快速做個鬼臉,又扭頭飛跑。
白衣男子望著前邊玩得開心的小丫頭,眼中滿滿的寵溺,搖搖頭,輕歎一聲,似無奈,似包容,輕搖著他那把白玉扇,一踮腳,一躍身,一個起跳便出現在了紫衣女子的麵前。
陽光下,那女子身上仿佛被畫上了柔美的金色線條,鮮活美麗。
雪嵐裳好像並沒有意識到哥哥會這麼快出現在她的麵前,嘟著櫻唇,不滿的開口道:“不公平,說好了,不許用武功的!哥哥你耍賴!”
雪汐離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樣子,把玩著自己的扇子,垂眸緩緩開口道:“裳兒,我可沒耍賴,我的確沒用武功呀,那是輕功,怎麼能和武功相提並論呢?”
說著嘴邊掛起一絲淡淡的笑。
一時間,雪嵐裳竟也看呆了,長而濃的睫毛繪成了淡淡的瑰麗色的陰影,在他白皙如玉的麵孔上平添了幾分神秘。
雪汐離緩緩的抬起頭,見自己發呆的妹妹,徑直走了過去,從寬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條潔淨的手絹,為雪嵐裳輕輕的,擦拭她頭上幾滴汗珠。
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寵溺,溫柔地笑著。
雪嵐裳不由得低吟:“宗之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等她反應過來之際,隻見雪汐離“嗬嗬”直笑,與之一般粲然的,還有周圍綻開的花朵,不過於雪汐離的笑容相比,都不得不遜色。
他這一笑,使星河墜落,讓名花羞愧。
雪嵐裳現在是真心懊悔,怎麼這麼多年了,還能被他迷住!
忽然,她狡黠地一笑,稱雪汐離不注意之時一把奪下他的手絹,轉身就又開始跑走了。
大聲喊道:“第一,輕功屬於武功,哥哥好笨。二,身為一個男子,都這麼大了,還是隨身帶條手絹,不害臊!想要拿就快來找我呀!”
雪汐離望著在自己眼前越來越小的人兒,頗為無奈地彎起了嘴角,大步跟了去。
雪嵐裳越跑越遠,越跑越慢。
一個轉彎消失在了粉牆黛瓦的宮殿後邊,一不小心……“啊……”
與此同時,中國ⅹ市
冰身穿一席黑衣,矯健的身影完全融入到了黑夜之中,狠戾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前方舉著槍對準她的人。
“0218,快投降吧,你已經被包圍了。如果再不投降,你隻有受死的份了!”
那個男人“好心”的提醒道。
冰冷哼一聲,冽聲道:“投降?投降了,你們會放過我嗎。恐怕會死的更快吧!”話音剛落,冰一個躍身,在那個男人開槍之前,非常及時的踢掉了他的槍。
踩住槍的另一端,腳用力一壓,槍就飛了起來,很成功地飛到了冰的手上,手指輕輕一扳,那個男人的頭上就有了一個血洞。這一切,就好似風飛的一般快,如行雲流水,流暢而熟練。
正當冰轉身時,天上立刻烏雲密布,一個雷響,一道霹靂直直劈到了冰的頭上,絲絲藍光圍繞著冰,並看不見冰的身影,但能聽見她痛不欲生的聲音。是那麼痛苦與絕望,無助與淒涼。
不一會兒,藍光消失了,冰,也消失了。
……
冰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華麗的紫色落地薄紗幔帳,上好的紫檀木雕刻成的鑲金嵌玉的鏤花古床。
這是哪兒?
抬手撫向欲裂的額頭,剛剛伸出手,便警鈴大作:這不是她的手!
常年練武,雖算不上是遍布老繭,但也傷痕片片,黝黑粗糙,絕不會這般柔若無骨,細長白皙,處處體現出養尊處優的美。
看向自己的身體,上著櫻花金絲瓊玉抹胸,圍著一對小兔子,下著白色蟬裙,撫著凝脂般修長的玉腿,外罩淺紫色的薄紗羽裳修飾著這一副嬌美的玉軀。
好一個肌膚勝雪,傾國傾城的九天玄女呀!
這是誰的身體,我在哪呀?我不是正在執行任務嗎?
冰在疑惑之際,忽然有一股撕裂般的痛席卷而來。
零零散散的記憶,像放電影一般,一幕一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
雪嵐裳生病時的痛苦,玩耍時的快樂,出宴時的裝模作樣,在父後麵前的懂事,在母皇身邊的撒嬌,和哥哥的嬉戲玩耍…。
率真的性情,善良可愛的內心。
這一切,都是冰前生最渴望的,現在,一時間都成了冰的。突然其來的轉變,讓冰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