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槍口移下,一張陌生而熟悉的臉印入皇甫心慈驚愕的眼瞳中。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心慈捂住腹部的槍傷,顫抖著聲音質問他,哪怕大概已經猜到了原因,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心慈,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的價值太高,吳幫國出他的女兒加兩億,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永遠都得不到這麼多,再說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溫明瑾俯下身捏著心慈的下巴。
淚,還是滑下了,這就是她愛了十年的男人。她為他付出那麼多,到頭來,僅僅收獲了這樣一句話,在他心中,她的價值原來是用錢橫量的,是怪他太狠還是怪她太傻呢?嗬嗬,心慈心中苦笑,她為了他斷絕了和組織裏的聯係,放棄了,她從十五歲起的職業——暗臥。從小無父無母,他是她唯一的光明,為了早日脫離組織,她不停接案子,為的僅僅是將來和他過普通人的日子……
“嗬,從不掉淚的金字暗臥哭了,怎麼舍不得我啊?”溫明瑾慢慢站了起來,“隱藏的真夠深的啊!”嘴角浮出一抹冷笑,“啪”一個巴掌扇在了如雪的臉上,清純的臉多了幾分妖媚,冰涼的液體從嘴角流出,血腥味更濃了。
心慈一手捂住腹部流血的槍傷,另一隻手向溫明瑾招手,“罷了,反正我一直愛你,我這兩次任務報酬有三百萬,給你吧,但你不能忘了我啊。”她眉眼彎彎,但昔日清澈的雙眸深處卻如刺藤一般閃著嗜血的光,似乎下一秒便要將她麵前的男人絞死。
“什麼,你還有錢?快拿出來!”本來還抱有疑問態度的溫明瑾但聽到後兩句話便深信不疑了,他可沒有忘記當初這個女人是如何的愛他呢。
可惜,他忘記了有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你到我這來。”心慈向溫明瑾勾了勾手,笑的像朵有刺的毒玫瑰,哪怕知道有刺,但還是引誘人去采摘。
“你不會耍什麼手段吧。”
“怎麼會呢?我很愛你啊!”宛如致命的曼陀羅花般的笑容在她精致的臉龐中綻放。
當他把脖子緩緩的伸過來時,心慈的眼眸中隱隱閃現出好像毒蛇毒液的瑩綠色的光芒,貝齒狠狠地咬住了主動脈,血再也止不住了。
“你個瘋子!”恐懼如流水般從溫明瑾的瞳孔中流出。
“哈哈哈哈,你要我下地獄,那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獄吧,我可是最愛你的人啊!”
看著他慢慢變青白的臉和渙散的眼神,心慈也支持不住了,她趴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血色小溪蜿蜒到黑暗之中,忽然閃現出暗金的光芒,但沒有人注意到……
她恨,恨為什麼當時沒有看清楚他的真麵目,心慈,心慈,如果有下輩子她絕不會如她的名字一般心慈!
‘這裏是哪裏?怎麼一片漆黑?’心慈突然腳底一空,墜入無邊的黑暗中,快到奈何橋了嗎?像她這樣雙手沾滿鮮血的人該去哪一層地獄呢?突然脖子一陣鈍痛,心慈昏死過去。
“醒了?”一個清澈溫暖的男聲傳入心慈耳中“從至天崖上摔下來沒死,你到也是第一個”
心慈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一件白袍淡白暗紋彰顯著主人的身份高貴,再向上看,心慈呼吸一緊,這還是人嗎?華麗麗的妖孽啊!男子三千青絲僅挽了一個發髻,黑檀木簪子發出淡淡暗香,那一雙深邃不見底的眼睛,像銀輝般的耀眼,像晨珠般的清澈,可又有一絲玩世不恭的不羈,那種女子都嫉妒的膚色更襯出他眉間的朱砂痣鮮豔奪目,怕是正值三月的桃花看見他也會自愧不如的凋零,“燦若春華,皎如明月”心慈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好句!不過你口水流出來了”男子愣了一下繼而笑若桃花,從懷裏掏出一張手帕遞給了心慈
心慈麵頰一片羞紅,連忙拿來擦擦。等等,她愣了一下,白袍這個時代誰還穿白袍?!心慈連忙低頭伸手一看青色銀邊的袖子怎麼可能是自己的衣服,還有這手怎麼那麼小,沒有一絲傷痕,自己為了訓練脫穎而出經常割傷手心兒保持清醒,熬夜訓練,並且為了不定時的接任務所以她的衣服都是黑色的,心慈慌了神站起來一看卻是青色抹胸碧荷襦裙!
如果自己那時已經死了,還有那片黑暗和這件衣服和麵前的人就隻有一種解釋:穿越了!
天,穿越了……心慈想想就頭暈!
“喂!你不會看傻了吧?”男子眼眸沉了沉,原來所有的人都是這樣她也不例外,虧得她還是個有才情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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