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夏日,鏡月湖中開滿朵朵紅蓮。微風刮過湖麵,蕩起點點漣漪,紅蓮朵朵輕搖,為炎炎夏日帶來一絲清爽。湖中央停有一艘巨大的畫舫,一襲白衣如雪的少年在船上或坐、或躺、或立,有喝有笑,好不歡快。
“小楚,你相好的來了。”一個半躺在地上,衣衫淩亂,拿著酒壺暢飲的邋遢老頭笑咪咪的看著我。
“楊老頭兒,喝了酒就敢打趣本少爺了。本少爺今兒可算是知道什麼是酒壯慫人膽兒了。”我扭過身來,拿著折扇指著楊老兒笑道。順手又扔過去一壺上好的“碧落千年”。楊老兒嗜酒如命,一身好功夫。可惜就是膽兒太小,連雞都不敢殺,一說話就結巴,隻有喝醉了才敢這般打趣我們。江湖眾人恐怕很難將嗜血魔頭“血煞孤鷹”與慈祥和藹,麵相平和的膽小老頭兒聯係起來。其實也隻有我們血殤八煞知道楊老兒平時很好相處,隻有喝醉了才會變身為殺人狂魔。至於這個中原因,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
“我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冰清玉潔美貌動人前凸後翹?啊!”南岩昶一襲紅袍似血,妖嬈無比,看到我們激動的從遠處橋上優雅飛下,踩著朵朵紅蓮從湖麵上悠然飄將過來。衣袂飄飄,卷起一片紅衣似火,如同天仙下凡般飄灑,然後在我麵前華麗麗的?落水了。
“小楚兒,你太不憐香惜玉了,竟然用玄天指暗算我。”南岩昶在水麵上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小腦袋,用幽怨的眼神看著我。紅衣在水裏飄展開來,無比妖嬈。
“哈哈哈”我笑的嘴角抽搐,手捧肚子跌坐在地上。其他六個人也笑的無比歡快,隻有司徒南平靜淡然,一臉鄙夷的看著我們這群神經兮兮的人捧腹大笑。這會兒功夫,南岩昶已經躍上了畫舫,用內力烘幹衣物。如今再看,一點兒也瞧不出剛才那副落湯雞模樣。
“笑笑笑。你們真是?欺負人。”南岩昶蘭花指一翹,指著我們幾個數落開來。“小楚兒,你都不心疼我。”說著,南岩昶施展起淩霜仙步一個轉身朝我撲來,眼看就要把我壓倒,卻被我一個魚躍輕鬆避閃開來。他很不幸的與我身後的楊老兒撞了個滿懷。
“南岩昶,又想禍害哪家姑娘了?嗯?”我笑著看著糾纏在一起在地上打滾兒的二人。也不怪我這麼想,因為南岩昶以前就是一個十足十的采花賊。在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碰巧遇上了魔怔的我,於是?我們二人就這樣很奇葩的相遇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入眼就是南岩昶那滿身青紫和牙印的咬傷裸露的肌膚。那時他已被我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麵色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歇息了幾天才恢複過來。至於為什麼失血過多,呃?我魔怔的時候會特別想念鮮血的味道,所以就?嗬嗬。後來他告訴我遇見我是他最虧本的買賣,不僅沒采到花,還成功地掛了彩,差點兒就沒毀容。為了複仇一直緊跟著我,後來成為我們成為最有默契的搭檔,殺人,劫財,劫色?哪樣沒幹過,幾乎沒有過失手。人稱“楓雪鬼魅”是也。因為我習慣了一身白衣似雪飄然,而南岩昶則是一襲紅衣如血妖嬈。不過江湖眾人不知道的是“楓雪鬼魅”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即使是血殤八煞中的其他七人也不知道“血煞白蓮”楚憐風就是惡名昭然的“楓雪鬼魅”裏的“雪魅”。
“怎麼能說是禍害呢,我們是郎有情,妾有意。一朝相遇,兩廂情願,三翻四覆,五心六意,七上八下?”
“哈哈哈”一陣大笑打斷了南岩昶的精彩發言。我們默默轉身一看,司徒南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笑死我了,哈哈哈,南岩昶?,哈哈,落湯雞,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