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把院子裏林小沫車子上的鋁盆刮掉到了地上,發出很響的聲音。
“這孩子怎麼也不把東西收進去?”同院的大媽上完廁所剛想回屋,看到林小沫車子上的東西。菜刮的滿車子上都是。
“小林啊,睡了嗎?你的東西還都沒拿屋裏去呢,明天可沒辦法擺攤了。”大媽拍了拍林小沫緊閉的房門。
“沒在家?不能啊,剛剛還聽到她說話了呢。”大媽很納悶的自言自語。
“劉大媽?”北屋的張姐聽到動靜也開門出來了:“怎麼了?沒人?”
“你說這孩子,平時都把東西收進去,今天怎麼了?敲門也沒人應。”
張姐愣了一下,使勁拍門:“小林,你在家嗎?快開開門啊。”
門依舊緊閉著。全院子裏的人都出來了。
“別是屋裏沒人吧。”劉大爺說。
“有人,剛才還是我幫她開的門呢。”妹妹輕輕的說。
“別是出什麼事了吧?快點把門撞開。”張姐招呼她老公撞門。
門撞開了,屋門口的幾個人被濃重的血腥味驚呆了。
“還愣著幹什麼,八成是早產了,快送她去醫院。”劉大媽最先反應過來。
屋裏很黑,看不到任何東西。根據血腥味都以為是林小沫早產了,任誰能想到溫潤的一個女孩子會自殺?
燈被打開的瞬間幾人都驚呼出聲:林小沫蒼白的躺在床上,眉頭緊蹙,右手在床邊陲著,血還在從手腕處往外冒,地上的一灘血紅的刺目。
“哇……”幫林小沫開門的女孩哭了出來。接著,幾乎所有的人都哭了。
“作孽,作孽呀……”劉大媽捂著嘴靠在了門上。他們沒辦法把現在的林小沫和平時總是微笑著慢聲細語的女孩放在一起。
林小沫被推進重症室的時候已經夜裏兩點多了。跟到醫院來的人不少:同院的兩姐妹,張姐兩口子。劉家老兩口留在家裏看著張姐家的孩子。
外麵的風仍舊很大,嗚嗚咽咽。
“張姐,小林的包裏有她的手機嗎?”姐姐問。
“我看看。”張姐在林小沫的包裏翻出了她的手機。幸好出來時隨手拿出了她的包。
“還是給她家裏人打個電話吧,我們沒有誰能長時間呆在這裏。醫生剛剛說她身體太差,必須住院一段時間。”姐姐猶猶豫豫的說。
張姐兩口子互相看了看,這話沒錯。其實不是他們不想幫忙,是這個忙他們幫不起。
林小沫的手機號從來到b市就換了。她手機裏僅僅存了沒幾個人的號碼,都是她不能聯係但又不想刪掉的。張姐給林小沫的爸爸打電話,但是關機。標注妹妹的電話停機了。
“怎麼辦?她家裏電話打不通。”張姐看著老公。
“給她朋友打吧,說不定她朋友可以和她家裏人聯係。”
錢程?好名字。張姐在心裏說,就他了。
錢程覺得自己就是個炮灰級的人物,隻要是和林小沫有關的事自己都是撈不到好。表白失敗,林小沫走了。本以為自己還會和林小沫走到一起,可沒有想到韓笑羽竟做了那麼禽獸的事。他不恨,但是他怨。從爸媽那裏回來兩個月了,他沒有見到韓笑羽,打他電話說是在s市找了工作。飛兒和於娟還是經常見麵的。
林小沫失蹤了,他們找了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聯係了任何她認識的人,可是仍舊無影無蹤。錢程擔心的要死,說不上對林小沫有多深的感情,但是他就是擔心。那丫頭太傻。
午夜a市飛兒工作的酒吧。
“哪位?”錢程把喝空的酒杯遞給飛兒。現在打電話絕沒好事。
“你好,請問是錢程錢先生吧?”
錢程拿下來手機看了看,b市的陌生號碼。
“對,我是,您哪位?”
“您認識林小沫吧?”
錢程愣住了,小沫?四個多月第一次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你怎麼知道林小沫林小沫在哪裏你讓她接電話。”錢程對著電話急切的說。
“是小沫的電話?”飛兒差點把手中的酒瓶摔地上。終於找到她了。
“錢先生,您別急,我是小林的同院住著的大姐,她出了點事,希望你們聯係一下她的家人,來b市一趟。”
“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很嚴重對嗎?如果沒事的話她不會聯係我們。”錢程拿著電話出了酒吧。飛兒也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