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譬如昨日你走,亂了明月,亂了紅顏,也亂了我心,換不回今日你的一笑回眸。

曾經躺在床上的兩個小孩子,紛紛對著對方許下一生一世的諾言,相信這份感情,是那麼美好。

他說:我許你一生安穩。她說:我許你一世長久。

物是人非的盡頭,是不歸路,還是回不去的美好記憶。

炅颶驚風回憶的年少,是酸苦的,還是唯美的。

年少時聊不盡的恩恩怨怨已過去,回眸今日才覺,原來世界又換了模樣,好快好快…

快得讓你抓不著,摸不著,連讓你回憶的時間都沒留…

如此的狠心,才覺事態的炎涼…

一滴淚從炅颶驚風那白皙的臉上慢慢滑落,輕輕的。

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的快感也隻夠暫時隱退內心的絕望,看著她,再也找不回當初的感覺。

就那樣永無止盡的喝吧,永遠都沉浸在那離合酒中,永遠不希望醒來。

桃花不懂世態,依舊涼涼的落著。莫孑然不知是何時來的,淡淡的看著他,似是不信他也有如此脆弱之時。

“她內傷本就沒好,你還讓她喝這離合酒,你可知這離合酒是靠內力來飲的。”莫孑然來到炅颶驚風的麵前,看著喝得一塌糊塗的他,不知該以何種表情看待。

“嗬嗬。”炅颶驚風雙眼無神地看著這世間。

“世事從未有過全美,亦如你亦如我。”莫孑然俯身抱起撲在石板上的彤月夕,準備轉身離開。

炅颶驚風望著他,張了張嘴。

“孑然,替我好好照顧她。”炅颶驚風濕潤著眼,聲音有些顫抖著。

看著自己喜歡的曾經也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別人的懷抱,心裏的痛永遠無法說出來,原來,情,也可以把人傷得這麼重,這麼狠。

炅颶驚風搖搖晃晃的起身,提著酒壺,顫微搖擺的走在桃林中,背影寂寞無奈。

莫孑然回望了望,轉身離去了。

嬌陽剛回流水閣,還沒踏進門,就見到了紀荊。

“紀史掌?”嬌陽低聲喚道。

“嬌陽,月夕傷好的怎麼樣了?”紀荊聽見了喚聲,焦急的上前,握住嬌陽的手關問道。

嬌陽低頭看了看握住自己的手,臉微微有些發紅,躊躇著說不出話來。

紀荊也低頭看了看,連忙放開,有些歉意的退了一步,變得支支吾吾。

“嗯,月夕外傷已好得差不多了,隻是內傷還需休養。”嬌陽連忙回到,以打破這尷尬的僵局。

“那就好。”紀荊長長的舒了口氣,放心到。

“紀史掌進來坐坐吧。”嬌陽推開門笑著邀請。

紀荊忽然想起剛才的事情連忙推脫道:“不用了,我還有些事情,既然都安好,那就告辭了吧。”

嬌陽也知推脫的理由,便也沒留客:“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

紀荊擺擺手,轉身離去。嬌陽也轉身關門回屋。

少有交集的他們也許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也會因為某個人而不再是兩條平行線。

隻是,在愛情來的時候,他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