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陽回來時彤月夕正認真的在擦地。兩隻眼睛睜得如燈籠一般大一絲不苟聚精會神的瞪著生怕哪一點沒有擦幹淨。彤月夕雖毫無半聲怨氣的擦著但心裏仍有一絲不平,正努力的壓製著自己內心的怨氣保持皮笑肉不笑。都快成一怨婦了。
雖有氣,但莫孑然好像是故意撩逗一樣,正用擦地這種活來磨礪她的心性。
果不其然,擦著擦著,地還沒多幹淨,彤月夕的怒氣到給擦滅了不少。就連最後嬌陽主動請纓彤月夕都沒給機會。到弄的嬌陽尷尬的站在那兒愣了,二丈摸不著頭腦滿心的疑惑:月夕這是怎麼了?不是以前從不做這些的嗎?
彤月夕的心慢慢靜了下來,想想自己的以前是如此的輕薄生活,現在倒是生活反過來輕薄自己了。
噗通——,木桶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就像是轉了一圈炫耀舞姿。裏麵的水也積極地配合著,拍打出一圈圈紋浪灑落了一地,濺落在了彤月夕的臉和身上。打濕了秀發和衣衫。
彤月夕哭喪著臉看著這狼藉的一片,心裏再沒有怨恨了,隻剩下對莫孑然滿肚子的氣。因為這是她第三次打翻木桶了。她對著木桶先是撒了一陣小孩子脾氣,接著就想到了那個害她害得好苦的莫!孑!然!莫念掌門。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心中又來了委屈,從醒來到現在就隻喝了一碗藥,哎。委屈與悲憤交集,彤月夕就把木桶當莫孑然狠狠地踢弄了一番。口裏還歡呼喜悅的叫著:莫孑然,我打倒你了!我勝利啦!哈哈哈…。
哎!我可憐的小木桶!感謝你英勇的為國捐軀精神啊!
“你在幹什麼?”莫孑然倚在門上懶懶的問了一句,像是看戲已看了很久的模樣。
彤月夕未料到盡然還有人,反應遲鈍的轉過去一看,臉刷的就紅完了,四周靜的就隻聽得見一陣快速蹦躂的心跳聲。
蒼天啊,您好歹睜開眼看看啊!您要是在這樣,我就直接瞎了眼算了。
“嗯哪,額…”彤月夕在哪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扯上正題。
“我在這兒看著,你繼續吧。”莫孑然似乎今天心情非常好,坐下來品起了茶。
彤月夕心裏狂怒: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安的什麼心?
“安的好心啊,免得你把我家弄得滿院狼藉!”莫孑然突然接話道,讓彤月夕心裏一驚。
“你,你怎麼知道的?”彤月夕一邊蹙眉望著,一邊在心裏祈禱別遇到了一個會讀心法術的神!
“你心裏想的都寫臉上了,好麼?”莫孑然鄙夷的看著眼前這個不是神的人!
彤月夕望了望莫孑然無言以對。隻顧埋頭繼續。嬌陽在一旁循規蹈矩的站著,像個附屬品。
少頃,彤月夕終於搞完了一切,累得滿頭大汗的倚桌坐下,嬌陽立馬看到了活做,端茶倒水的奉上,用衣袖替彤月夕試了試額頭上的汗。在她看來,同掌門一起靜呆著才真累!
莫孑然見彤月夕到掃完了便起身吊兒郎當搖著把折扇出門去了。剩下彤月夕和嬌陽長長的緩了口氣。
歎完氣就麵麵相覷:他這哪是莫念掌門的樣子?
麵麵相覷完就開始了她們自己的小天地。
“雨…月夕,累壞了沒有?”驕陽連忙改口叫的有些別扭和陌生。
“才沒有,你也知道我的新名字啦?”彤月夕拉著嬌陽的胳膊搖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