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
“三百弟子統統到此,好,現在開始授課。”肖夜長的聲音極其洪亮,傳遍了每個丹童弟子耳中。
“今天為大家講的課題便是何為草藥之道?”
此題一出,三百丹童其中絕大多數人,皆是漏出苦思冥想的神色,卻隻有寥寥兩三人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顯得極其淡定。
“魏洋,你來給大家講講何為草藥之道。”肖夜長對著坐在丹壇最前方一排的一位藍衣青年問道。
被點到名的青年看上去顯得有些胸有成竹,似乎對於他來說,這道題並不難,當即便站起身來回道:“草藥知識乃是一名合格煉丹師最基礎的知識,但即便是基礎,也有很多見識淺薄的煉丹師認為草藥之道不堪受用,認為此乃是小道,不宜浪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從而導致這些煉丹師對丹道的造詣受到極大的限製。”
旁人聽聞,皆是大驚,即便是在座的大多數丹童也認為,區區草藥知識,不影響大觀,當下聽到魏洋的侃侃而談,才漸漸地明白了這個道理。
“魏師兄不虧是我等丹童弟子裏最有機會成為正式弟子的人。”
“不錯不錯,看來魏師兄對於今年的考核勢在必得啊。”
魏洋剛坐下,四周的丹童弟子皆是開口誇讚。
肖夜長點點頭,對魏洋的回答相當滿意:“嗯,說的不錯,眾而周知草藥知識雖然是最基礎的東西,但卻也是博大精深,你如果不加以學習,不斷認知,那麼你一生的丹道造詣必然要受很大的限製。”
然而,此刻的葉雲天則是坐在那裏對著天空一直發呆。
葉雲天!
肖夜長這才注意到此時的葉雲天竟然對著天空發呆,沒有認真聽課,不由心中一怒,當下便有了計較之意。這麼多年來,隻要是他肖夜長授課,還沒有那個弟子敢缺課,以及聽課不認真的,然而,這家夥卻是頭一個。
“啊,弟子在。”
被點到名的葉雲天頓時驚醒,看了看四周,對著身邊的女丹童弟子問道:“是不是授課已經結束了?”
女丹童名叫寧妃雪,寧妃雪此刻真恨不得把葉雲天一頭按到地上,自己怎麼會跟這家夥坐在一起,發呆也就算了,還問出這樣的問題。
下方的丹童弟子一個個幸災惹禍的望向葉雲天,都覺得這家夥這下可要倒大黴了,竟敢在肖長老授課時發呆。
魏洋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泛起一絲不屑神色。
葉雲天剛站起來,頓時便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那是來自肖夜長的目光。
肖夜長怒聲喝道:“大膽葉雲天,遲到也就算了,為何不認真聽講?”
葉雲天倒是顯得格外淡定,眼神與肖夜長對視,一點也不心虛,相反十分從容,肖夜長也是有些微微驚訝。
“回長老,弟子確實有在認真聽課。”葉雲天語氣堅定的回道。
“太不要臉了。”所有丹童弟子此刻心中同有一個想法。
肖夜長似笑非笑的看著葉雲天,嘴角上揚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有幾道題考考你,若是你統統答上來,我便不再計較,若是你答不上來,連同缺席的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