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怎麼回事。”邊往後房走的路上,王大仙邊問道。
“昨天還是好好的,聽我婆娘說,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我本來以為是發燒,路上無意間看到他的眼睛覺得不像,細看之下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想來你這方麵應該拿手,所以就直接找你來了。”說話間已到了一個黑色的門前,王大仙打開門將他迎了進去,隻見那屋內黑黑的,隻有一盞油燈點在屋子靠裏的牆邊,燈下還有一張黑色的床,王大仙指了指床,便將門關上,套上了門後掛著的一件黑色的衣袍,將厚律平放到了床上後,他從袍子裏麵拿出了一張長條狀的黃紙夾在手上,嘴中念念有詞並用紙從厚律的頭部拂向腳部,又拂回了頭部並止在了額頭,將那黃紙橫了過來擋住了厚律的雙眼,手上呈結印之勢,右手按在了厚律的胸前,另一隻手兩指並攏按在自己的額頭兩眼之間的部位便不再有所動作。
不一會兒,那黃紙上便浮現出淡藍色的符文,而在此時,掛在床上的那盞油燈也不再泛黃光,而是泛出一種青色的光芒,慢慢周圍的一切都消失變得虛幻起來,然後有些模糊的景象呈現了出來,那景象蒙蒙朧朧看不真切,隻是依稀看著像是一座房子變幻間,出現的赫然是厚律躺在自己的床上的景象,厚律躺在那裏,睜著眼睛,一會兒便無聲了流起了淚來,再過一會兒,便看到厚律眼睛一頓一頓的,便睡了過去,正待細看畫麵又漸漸的變得模糊,油燈上青色的光芒也漸漸的熄了,轉而變回了黃色的光,連著蓋在厚律眼上的符紙上的字也漸漸消失不見。
“噫!”王大仙撤了手印,看了看躺在上麵的厚律自語道:“奇怪。”
“怎麼?”
“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
“看他身上這麼燙,我先給他貼個清心符看看。”說完,王大仙便將厚律便將厚律眼前的黃色紙拿了,從袖口拿出一張畫了符的藍色符紙,並說道:“煩你去我後麵的井裏舀一碗水上來。”
他姑父略一點頭,便出去了,王大仙拿著那張剛拿下來的黃色紙條,正待放入袖中,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將它拿到光下照了照,這一照,發現原來不透明的黃紙,竟然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透明了起來。看到這裏,王大仙皺起了眉頭,正思索間,厚律的姑父已經將水端了過來。
卻見王大仙搖了搖手,說道:“剛才我借他之眼觀察當時他身上發生了什麼,結果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說著,王大仙將手上的黃色符紙舉向了油燈的方向說道:“你看,化影符變透明了。”
“嗯?剛才?”
王大仙緩緩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真作假是假亦真……我從未遇過如此情況。”
“那?”
“先用清心符試試吧。”說完,王大仙將手上的清心符用燈火燒了,然後嘴裏念著咒語將燒著的符紙丟進了碗裏,那符並沒有因為進水裏而熄滅,反而依然在燒著,直到最後燒成了灰燼這才止了火。
卻說厚律喝完符水,姑父又將之抱回家中不提,回到家後,他姑媽問道:“你去哪裏了?我剛才去林大夫那裏怎麼沒看到你?”
他姑父悶悶的嗯了一聲,便將厚律抱上了床去。
這時,姑媽也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於是跟了上去,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
他也不說話,將厚律放在床上之後,便翻過厚律的眼皮給他婆娘看,剛才滿眼的紅絲已經有所消散那眼睛中間的一道黑色的細線卻愈發的明顯。
“這?!“
“我剛才去了子言那裏,他也沒有辦法,似乎是內症,不是外病。”
她看了看厚律,歎了口氣,兩人便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