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咆哮,卡莫西裏繼續一個人向上攀登著,他甚至都沒再繼續巴結對方,因為他知曉,那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馬庫斯顫抖著,望著張潮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他這才明白對方剛才沒有理會他們不是因為他怕了,而是因為他們不配!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就像是跳梁醜,不過徒增笑料。
“可惡!”
“你居然敢讓我出醜!”他捏緊了拳頭,對張潮的恨意越濃鬱了起來。
且不提下麵的人如何震撼,張潮到了金字塔的頂端之後,便百無聊賴地坐在了那裏。
這裏沒有所謂的考題,一片空曠,隻有藍藍的和白白的雲。
他俯視著遠方的恕瑞瑪城,城牆和房屋都變得的,像是一個個火柴盒堆積而成的玩具,螞蟻般的人們在其中來來往往著,不由地感歎道:“倒是一處觀景的好地方。”
突然,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因為在那恕瑞瑪的城中居然燃起了一陣陣硝煙,而那原本高聳的城牆與那華美的建築群此時也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街上的行人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列列甲胄森然的城衛軍戰士正在迅地向著城牆上趕去。
他擦拭了下眼睛,皺緊了眉頭:“是幻術?不對,如果是幻術的話,係統應該會自動將其屏蔽掉的。”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考題?”張潮眯緊了眼睛,掩蓋著其中燃燒而起的兩點光芒,果然,這一片世界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了。
這裏的一切......統統都是虛擬的存在!
就在此時,一個冰冷無情,與係統最初時的聲調有幾分神似的聲音響了起來:“考題一:帶領恕瑞瑪城衛軍成功擊退草原遊牧民族葛薩泰的進攻。”
神秘的聲音剛剛落下,張潮便感覺自己的身形直接出現在了自己遠眺的城牆之上,而他的眼睛則迅地被一群密密麻麻的身影所充斥了。
那是一支無比龐大的軍隊,他們列著散亂的陣型,盔甲的顏色雜亂無章,亂糟糟地聚集在城下。
他們中有拿著半月形的盾牌,身穿皮甲,手持彎刀的精銳士兵;也有拿著簡陋的大概是用拆下的門板做成的盾牌,手持削尖木棒,數量眾多,一看便是麵黃肌瘦的炮灰兵種;更有一大群拉弓搭箭,**著上身,端坐在一匹匹高頭大馬之上的弓騎兵。
遊牧民最擅長騎射,這些人應當便是所謂的葛薩泰的遊牧民士兵了吧。
記得森穆特曾經跟他講述過這場戰役,由於北方逐漸變得越寒冷,葛薩泰遊牧民部落開始成規模地向南方遷移。
很多牧民一輩子未曾睡過一個安穩覺,他們與鬥與地鬥與野獸鬥,每逢冬日都要見識到大量的死亡——逐水草而居,聽起來浪漫,實際上卻是無比殘酷。
殘酷的生存環境使得這些遊牧民的民風極為剽悍,勇士也極為強大,不得不當初阿茲爾能夠以新皇之位,指揮數目相對於敵人少了太多的城衛軍擊敗葛薩泰,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以現在,該怎樣做?
張潮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