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城衛軍來了!”穆德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怨毒之色,“你完了,你居然敢這樣對我,我父親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哥是城衛軍的軍官,和所有城衛軍的大領都認識,這一次你死定了,還不快跪下來給本大爺道歉!”
穆德趴在地上滿臉是血,他不顧奴仆們的攙扶,站起來指著張潮的鼻子興奮地大吼道。..
“森穆特,番邦人也能在恕瑞瑪當官?”張潮沒搭理這個跳梁醜,自顧自地剝開了一顆堅果,略一咀嚼頓覺酥脆可口,滿口生香,不由地又連續剝了好幾顆放入了口中。
森穆特看了一眼穆德興奮的表情又看了一眼窗外的紅甲城衛軍,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但他還是低聲解釋道:“這沒什麼奇怪的,因為就算是番邦人歸根到底也是恕瑞瑪人,自然沒什麼禁令不允許他們在恕瑞瑪城任職。”
穆德見張潮二人自顧自地聊了起來,理都未理他,氣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一刀子把張潮給捅死,若不是那些奴仆們明知道自己主子不是他倆的對手還攔著他,此時他恐怕就已經橫屍當場了。
張潮沒有看像個醜一般的穆德,他有些詫異,城衛軍作為戍衛皇城的軍隊重要性僅次於守護皇宮的禦林軍,如此重要的職位居然交到外人手裏......
張潮不由自內心地感歎道:“阿茲爾果然好氣魄,這麼一看恕瑞瑪帝國還真有幾分萬國來朝的開明景象了,隻是很可惜,這一次我是來見證你的滅亡的......真的很可惜。”
他想到這裏不免產生了一種假如恕瑞瑪帝國沒有被滅亡,甚至在成就了飛升者的半神皇帝的帶領下一直存續至後世,那麼還會有所謂的諾克薩斯和德瑪西亞嗎?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罷了,若真是那樣的話,曆史將會完全改寫,這樣巨大的改變已經不是單純的蝴蝶效應了,它甚至會導致整個時間長河的崩壞。
那樣的後果不是他所能夠承受得了的。
苦笑著搖了搖頭,張潮看了眼森穆特的苦臉,不由地啞然失笑:“森穆特,我一直覺得你的賦其實挺不錯的,但是你之所以止步於鉑金初期,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原因?”
森穆特臉色微苦,能擁有鉑金環,能在這個年紀就成就史詩,他的賦雖然與張潮,銳雯,艾瑞莉婭這些英雄們無法相比,但也是毋庸置疑的,隻是多年來一直止步於此,他心底的銳氣早已消磨光了。
“閣下過獎了,其實我的賦......也就僅止於此,能夠成就史詩做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嘴上著言不由衷的話,眼神卻已經有些飄忽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誰又願意止步於此呢?多少終身無法進階鉑金,卡在黃金的關卡上的人都夢寐以求想要晉升為鉑金,在史詩長河中留下自己的名字?
鉑金就像是一個至高的門卡,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鯉魚一躍龍門化身金龍的的門卡,他們被卡在那裏,終身不得寸進隻能不甘地隨著壽終正寢或者橫死敵手將自己夢想的鉑金親手掐死。
但是誰又知道史詩其實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呢?
而他就止步與這個起點,多少年來再也未曾前進一步。
森穆特苦笑著搖了搖頭,沒再話,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頹廢了起來。
張潮不由嗤笑道:“就是因為你這副心態,毫無勇猛精進的概念,一直口口聲聲稱自己賦不好,僅止於此了,試問能夠到達鉑金的強者誰會有你這副心態?”
“句難聽點的話,你是我見過最窩囊的一個史詩,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麵,我罵你是個廢物——你忍了;現在咱們在這裏,又被別人罵廢物,你還要忍?”
“前者我還能拿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來為你開脫,後者我能拿什麼來給你開脫,這種垃圾你都不敢招惹,你是有多廢物?像你這種人都能成就史詩,真是老不開眼啊。”張潮不屑地譏笑道,森穆特的臉色唰的就白了,他捏緊了拳頭,憤怒地望著張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