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就能看到,在軍團駐地的營寨門口,一名頭戴豎向馬鬃盔冠的低級將官騎在戰馬上,悠哉悠哉地向外走來。 Ww WCOM
那戰馬膘肥體壯,不緊不慢地踱著八字步,狐假虎威趾高氣昂地衝著一名衛兵的臉上噴出了一灘鼻涕,配上那戰馬身上悠哉悠哉晃蕩著腿的將官,很有一種手動滑稽的效果。
這名將軍有著深陷的眼窩,臉色有些蒼白,腳步也有些虛浮,看起來似乎像常年縱情於聲色犬馬的紈絝,但實際上這是個相當有人格魅力的額,惡棍。
衛兵嫌惡地擦了擦糊了一臉的馬鼻涕,衝著那將官喊道:“阿托裏斯,管好你們家的大母狗!”
阿托裏斯撇了撇嘴,吹了個口哨:“子,我們家大母狗請你做她入幕之賓。”
衛兵哈哈大笑起來:“去你的,我可不敢同你爭搶。”
阿托裏斯是整個軍團裏同下級士官關係最親密的營械官,白了就是管理後勤的,當然,這個職位油水頗多,任務也安全,他所在的貴族家庭也不過想讓他在這裏深造一下,並不指望他建功立業。
當然,盡管油水頗多,但阿托裏斯卻並不像那些普通的軍官那樣經常從軍費裏麵揩油,反而偶爾還自掏腰包給軍團士兵改善夥食,很是收攏了一批人的人心。
“阿托裏斯,在這樣下去我擔心你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張潮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向著迎麵過來的阿托裏斯走去。
噗嗤——噅噅噅。
阿托裏斯還沒話,他座下那個名為大母狗的馬就很惡俗地呲牙咧嘴著向他噴出了一口唾沫,然後就開始咧著嘴得意地笑了起來。
張潮輕描淡寫地躲過了這一記濃痰攻勢,然後看向了阿托裏斯,他臉上的表情帶著揶揄,忍俊不禁。
看起來,係統給予自己的這個身份,同這位叫做阿托裏斯的低級將官的關係還算不錯的樣子。
“張潮,你不明白,有句話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指不定哪”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隨即用很神秘的語氣湊到了張潮的耳邊低聲道,“帝國可能要向艾歐尼亞用兵了。”
張潮突然笑了笑,聳了聳肩:“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大街巷從三年前就開始傳這件事了,但到現在帝國最高統帥部也沒商量出個靠譜的結果。”
阿托裏斯慌忙地捂住了張潮的嘴:“我去,你子活的不耐煩了,要是讓人聽到你子出這種話,你頭上的盔冠不想要了?”
張潮抿了抿嘴,沒有接這個話茬,他頭上戴著的頭盔有著百夫長獨有的橫向鬃毛盔冠,至於更高等級的將官頭盔,鬃毛盔冠則全是豎向的,久而久之,橫向鬃毛盔冠也就成了百夫長職階的代稱。
“唉,你這蠢蛋,我就知道你們這幫來自異邦的自由民比不得我們正兒八經的公民大老爺靠譜。”阿托裏斯對張潮的表現有些無奈,隨即抬高鼻孔,哼哼道。
“那麼正兒八經的公民大老爺,你現在可是趕時間,還不快去瓦肆(一種商業聚集場所)找兩個坎德裏妞爽爽?我懷疑再這樣下去,大母狗也經受不住你的肆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