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回憶雷恩加爾的背景故事,在其中,除了成年之後與螳螂的恩怨情仇,相愛相殺,大概就是在一位傳奇獵人的養父手下學藝的事了。
“那麼我就是那所謂的傳奇獵人?”張潮喃喃自語道,“擦,合著我還真成你爹了。”
似乎察覺到了張潮口中的嫌棄意味,三下五除二搞定一隻豬後腿的雷恩加爾直接一躍間撲到了張潮的頭上,鋒利的爪子彈出,立刻就要讓張潮體驗一下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於是砰!
雷恩加爾就這樣腦袋朝地,摔了個四仰八叉,潔白的毛都沾滿了灰塵,狼狽得可憐。
“現在,做一一名傳咳咳,未來的傳奇獵人,本人將要為你上第一節課——那就是打不過就要跑。”
“永遠不要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其實張潮不過是在扯淡,根本沒指望獅子狗能聽懂,但似乎這家夥的智商遠遠過了他的想象。
於是,雷恩加爾認慫了,不再試圖招惹張潮,而是眼巴巴地盯著火堆上正在烤著的豬肉,開始大咽口水。
張潮傲嬌地哼了哼,再次扔給青葉一塊豬裏脊肉,然後拿起最後一根豬腿,用一種能讓任何一個文明人感到惡寒的吃相,三下五除二就開始風卷殘雲起來。
雷恩加爾覺得好委屈,如果是母親的話,就算自己咬疼了她,她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在一邊看著,隻顧自己大快朵頤。
張潮似乎看出了雷恩加爾的情緒,伸出油膩膩的手,在雷恩加爾充滿了嫌棄的目光中,拍了拍它的腦袋。
“記住,我不是你的媽媽,也不是你的爸爸,所以我不欠你的,我沒有義務來給你提供食物。”
“所以,我給了你,你需要感恩,不給你你也不能憎恨,因為這是我的本分。”
“升米恩鬥米仇,是真正白眼狼的做法。”
啪的一聲,一大塊肥嫩的豬裏脊落到了雷恩加爾的麵前。
它抬起頭,似乎在努力理解著張潮的話,隨即默默地開始啃食起一大塊烤肉。
張潮笑了笑,卻現白狐狸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瞪著他,張潮看了一眼地上隻留下一塊油漬的裏脊肉,自以為了然地再次扔給了青葉一塊肥嫩嫩的豬屁股肉。
“呸。”青葉吐了口口水,傲嬌地扭著腰,走出極為正宗的貓步,一搖一擺地離開了,獨留張潮自己在風中淩亂。
“我擦,狐狸是犬科吧?犬科還會走貓步?”
青葉不屑地擺了擺尾巴,心想:“原來白眼狼不是一句好話,幸好傻帽主人解釋了一遍,否則以後自己自稱個白眼之狼,豈不是鬧了大笑話了。”
張潮懶得搭理越貼近貓族神經病狀態的青葉,開始用一種令雷恩加爾極度不安的色迷迷的眼神盯著它。
“吃完之後,隨我去打獵吧。”
於是,從此以後,所有的亞美羅獵人都知道了在南部叢林裏,有一位隱居的高級獵人,他強大到幾乎無敵,並且還有一隻毛雪白的獵犬。
而這隻獵犬,被所有敬畏這位獵人的人們稱之為追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