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不卑不亢,但眼神中驟然閃爍而起的凶光卻瞎了王胖子一大跳——那是真正手上沾過血的凶徒的眼神。
王胖子整在車間裏幹活,那一身肥膘子可不像那種虛胖的人,是真的有勁,整個廠子沒幾個人能打得過他,這才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平日裏那是鼻孔朝,眼高得不行。
但此時,在張潮的眼神下居然是渾身一個趔趄,猛然間後退了兩步,居然是險些坐倒在地。
王胖子呼吸有些急促,不敢再廢話,扭頭就離開了。
“哼,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張潮隨手掀開一個料桶的蓋子,刀子一劃,將裏麵白色的塑料顆粒盡數倒入了其中。
平時就這家夥事多,打掉王胖子之後,張潮身上的負擔也減輕了不少,畢竟車間裏的活可不是你力氣大就能快幹完的,那需要你一直盯著流水,枯燥乏味到了一個相當令人無語的程度。
諸事一了,張潮直接和盧義倆人跑外麵抽煙去了,因為把手頭的活忙清了,一時間也不需要他們做什麼了,就算暫時的偷會懶隻要不讓那幾個德國佬現,老板見了都不會些什麼。
到了外麵抽煙的車棚,張潮直接掏出了周日從李漢臣那順來的大重九:“來,盧哥,嚐嚐兄弟這煙。”
盧義接過煙,起初還沒注意,仔細一看這牌子,當時就笑了:“好家夥,都抽上大重九了。”
“什麼大重九,不得給你王哥來兩根。”王胖子那令人討厭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家夥還沒長記性?或者他覺得之前是中邪了?”張潮皺著眉頭,隨手把煙遞了過去。
但緊接著,當他看到王胖子毫不客氣地把煙塞到了自己的兜裏的時候,他就笑了,不是生氣而是好笑。
真的是不作就不會死啊。
張潮還沒話,盧義就開罵了:“草你個王胖子辦的事夠不地道的,人家孩子給你遞根煙,你這家夥倒好,真拿自己不當外人了?”
盧義比張潮大了將近十歲,稱他一聲孩子毫不為過。
王胖子臉上一僵:“嘿我艸,有你蛋事啊,盧義,管好你的物流就行了,這實習生分你那又不代表他就是你的人了。”
盧義還要開腔,張潮直接伸出手把他攔住了,然後一步走到了王胖子的跟前,冷笑著在他耳邊道:“我很佩服你的勇氣。”
“所以躺下吧。”
瞬間一個過肩摔,被張潮氣勢震懾住的王胖子都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接近兩百斤的身子直接被掀飛了重重摔到了地上。
“臥槽!”盧義有些傻眼,這還是那個跟著自己幹了幾活就嚷嚷著累得不行的張潮嗎
“你你!”王胖子躺在地上,瞪著眼盯著張潮,也是完全不敢相信。
“其實我以前練過武的。”張潮蹲下身,從王胖子的兜裏把煙拿了出來,“所以,別惹我,萬一哪我沒控製住,一個不心把你命給了結了,對你對我都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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