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前,夜晚,首府希望堡壘元老閣。
渡鴉塔中跑出了一個胖子,他肥胖的身體以他的最快速度,在寬大的石板路上奔跑。
軍部的樓燈還亮著,守衛的武士看見了肥胖的身體向著他們跑過來的樣子,覺得實在是很可笑,可還未來得及笑出聲,卻被胖子手裏的卷軸嚇了一跳。
“是緊急軍令!”
整整一夜,元老閣前車馬絡繹不絕。
議會上的圓桌坐著二十一位元老或是鬥篷遮麵默不作聲,或是投影水晶幻化模糊不清,昨晚的軍令被眾人傳閱。
“大閣老,顧雲死了當下之急是選出新的監察史人選,讓他上任督工,盡快修建好堡壘。”
圓桌旁坐著的人無論是影像還是實體都是穿著深灰袍服,可細看還是有一些不同,財政部元老灰袍邊鑲嵌的金線,他開口提醒著最中央的大閣老。
“好,我知道。”大閣老鬥篷下傳出了聲音:“屠老,說說人選吧。”
軍部的元老胸前掛滿了勳章,他一頭的金發從鬥篷裏露出,絲毫不在意被人知道他的身份。
“曾進的傷養得差不多了。”
軍部元老將一摞文書放在了圓桌上。
半月後,清晨,希望堡壘通往血崖堡壘的必經之路,半月灣。
一葉小舟上羅魯左右腰上帶著兩把劍,他盯著河道上,他在等人。
清晨河道上的晨霧還未散去,霧氣裏看到一些燈光,一艘船行駛了過來。
羅魯站起了身,看著船。
“他們來了。”
羅魯轉頭看了一眼河岸,然後點燃了一束火把。
“你是什麼人。”曾進站在船頭,低頭看著麵前的一葉扁舟,他的眼睛盯在羅魯的腰間雙劍上。
“垂釣者。”羅魯回答。
“魚竿呢?”曾進似乎已經明白了,他問的時候嘴角在笑,他從戰場上回來,失去了右手也失去了軍職,但他喜歡戰鬥。
火把被丟入了河道,羅魯看著曾進的斷臂處,左手拔劍。
他隻拔了一把劍,左手拔劍,身後顯出七個鬥氣古符。
“找死。”曾進怒不可遏,抽刀出鞘,身後顯出七個鬥氣古符,魚躍而下。
刀劍交擊了一次,二人分立小舟的首尾各一端。
“一隻手,你變弱得太多了。”羅魯把劍指向曾進,確切的說是指向曾進的斷臂。
“你!霧氣有毒!”曾進額頭青筋暴起,右臉上的疤猙獰無比,腦袋有些眩暈。
十字閃!羅魯的雙劍出鞘,雙劍的他還未遇到對手。
“我不打算和你公平決鬥的。”
一個物體落在小舟上來回滾動了一下。
曾進成了無頭屍體。
羅魯吹了一聲口哨,河水裏冒出幾個人影,他看了看船隻。
“一個不留。”
一刻鍾後,廝殺聲終於停止。
船艙裏還有一股血腥味,羅魯將任命狀找出收了起來,走到甲板。
“大哥,把這些屍體丟下去就可以出發了。”
甲板上羅夫指揮著手下將屍體與石頭捆綁在一起。
“等等。”
羅魯看了看血崖堡壘的方向,低頭看著自己的右手,左手抓著曾進腦袋,抽出腰間的匕首,向著自己的臉上劃去。
“大哥!”
羅魯丟掉了腦袋和匕首,臉上滿是鮮血,他右手掌對著羅夫,阻止了羅夫的腳步。
劍光一閃,一聲悶哼,羅夫眼前的右臂掉在甲板上。
“這些和屍體一起丟了,現在起,我是曾進。”
說罷,獨臂的羅魯倒地昏迷。
如今,深夜,血崖堡壘監察史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