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們兩個是否懂了,為師這樣對你們說吧,靈修因為親和某一種靈炁,使得靈炁在他們的體內,溫順而自然,想要它們如何,它們都會乖乖的聽話。而武修,對待靈炁,則是一個控製與反控製,強製與反抗的過程……”
古梁點頭,姬遙卻在沉思。
因為他的感覺與師傅所講,完全不同,並不是說靈炁進入他的經脈,就如何靈修一般的溫順,而是因為他的功法。
他的功法要求他強行吸收這些靈炁之餘,還要將這股靈炁引入自身的丹田,讓其在自身的漩渦丹田中旋轉,直到更加的暴戾,這才將其放出,任其在經脈和血肉中不斷的衝突,不斷的破壞。
當最後將這一股靈炁排出體外的時候,這股靈炁中的精華就全部被自己的血肉吸收,排出體外的靈炁,已經是最普通的氣體,沒有任何的天地能量。
這就是為什麼他的身體異於常人。為什麼他的血肉要比別人強大的原因。他的修煉,幾乎是完全的圍繞著強化體魄而進行的。
這殘酷無比的修煉,造就了他強大的血肉之軀。
鄭浩然這一次似乎興致勃勃,直講到半夜,見古梁不住的打著嗬欠,方才停下自己的講解。
而姬遙,似乎一直在神遊天外,卻是偶爾的提問,讓他心中驚異,感歎這小子的聰慧。
風彩一一直在認真的聽著,沒有提問過,也沒有出神過,在鄭浩然的眼裏,這才是讓他最滿意的態度,天才不是問題,問題是態度。而能夠反映出自己是一個好師傅的最有力證明,便是弟子的學習態度。
看看已經太晚,這才讓三人離去,同時吩咐姬遙,明日裏讓陳嘯帶著他們去宗門事務堂辦理身份牌,也讓他們熟悉一下戰神宗。
姬遙與風彩一回到自己的洞府。
風彩一輕聲問姬遙道:“二郎,最近你的性情變化很大,這才是原本的你嗎?有時候,我覺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姬遙笑道:“一姐兒,我也不知為什麼,自從離開了鬥獸場,那日有又了母親的消息後,我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你也是一樣,我們活著不容易,能夠快樂的活著更加的不容易。何必把自己弄的那麼深沉。既然要麵對,我們就樂觀的去麵對一切,有你在我身邊,我還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呢。”
見風彩一沉思,姬遙過去輕輕的牽著她的小手,柔聲問道:“一姐兒,你不會因此不喜歡我吧?”
風彩一臉紅如火,甩手道:“二郎,我現在可是你大師姐,你可要記住你今天白天說過的話,不尊師姐,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姬遙笑著道:“師姐大人,師弟剛才確實孟浪了,還請師姐將我扒光,吊在洞府之中……”
“你!你果然是個壞痞,看來小晴從來沒有冤枉過你!”風彩一在他的額頭上戳了一指頭,不敢再與他接話,慌慌張張的進去收拾床鋪了。
兩人隨意的收拾了一會,盤膝坐好,運轉功法,各自修煉起來。
第二日清晨,姬遙一早醒來,看風彩一還在修煉,他微微一笑,剛走出洞府,就見陳嘯頂著個黑眼圈,站在他洞府門口等待著。
姬遙奇怪的問道:“陳嘯,你怎麼看著如此疲憊?”
“回師叔,古梁師叔的鼾聲太大,弟子……弟子昨夜一夜未睡。”陳嘯不好意思地回道。
姬遙哈哈大笑,古梁的鼾聲,他這一路上是領教過的,說是鼾聲如雷那是一點也不誇張,當下道:“回頭也給你單獨開辟個洞府,落霞峰這麼大,也不會委屈了你。”
接著道:“陳嘯,這落霞峰你可熟悉,不知哪裏有水?”
陳嘯告訴姬遙,這裏有好幾處水源,當下領著姬遙到了一處水源。
抬眼望去,這處水源,正在落霞峰的西南側,那裏麵對著萬千大山,卻正背對著戰神宗的蓮花狀山峰。
山頂有個瀑布瀉到一方岩石上,濺起水霧向四周散開,朦朧中添了一份神秘。
更有兩顆古老的鬆樹坐落在岩石兩側,其下盛開著各色不知名的小花。
就是仙境也不會如此吧,姬遙心道。
當下他便有了在此處開辟一個洞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