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遙對古梁耳語了幾句,接著古梁一聲怒吼:“你們這些小輩,敢對你家師叔如此說話,更對落霞峰的師祖如此無禮,真是找打!”
說罷兩人再不與他們講道理,隻是一個勁的將石塊丟下去,砸的這些祝融峰的弟子不斷慘嚎。
石塊不斷的落下,這些祝融峰弟子寧願被砸中,也不願躲避,他們站的密集,稍微一動,就有跌下山穀的可能。
古梁砸的痛快,禁不住哈哈大笑,聲音直傳下山峰,眾人的耳朵都被震的嗡嗡作響。
正在此時,天空有人影飛上落霞峰,轉瞬到了眾人之前,站在虛空當中大聲喝到:“住手!”
姬遙看清這人的麵目,大概有三十歲左右,他的紅衣紅袍出賣了他的身份。
放下手中的石塊,故作不知,裝腔作勢的問道:“你是那位師兄?是那位師叔的門下,快來幫我主持公道!”
這人橫眉冷聲道:“明明是你在打人,還要我為你主持公道,你是那裏的小子,這般的猖狂!”
姬遙“咦”了一聲,道:“家師就在上麵,你不會睜眼看嗎?說話要講理的,這位師兄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師弟扣上欺壓晚輩的罪名,敢問這位師兄,李師叔可是這麼教導你的?難怪這些祝融峰的晚輩都欺負到師叔的頭上,做師叔的還要忍讓不成!”
在姬遙說話的功夫,更多的紅衣身影徐徐飛來,落在先前訓斥他的祝融峰師兄身旁。
當然,也有許多穿著其他顏色衣服的人,遠遠的避在一旁,看著熱鬧。
姬遙心中隻是搖頭,暗道人家這群弟子,個個都是飛天遁地。而落霞峰隻有四人,卻是一個殘疾,三個先天之境,這拿什麼和人家對抗啊。
到了此時,多想無益。隻好打腫臉充胖子,為了師傅的尊嚴,不拚不行啊。
姬遙指著那些碎裂的木牌碎片,聲音洪亮,道:“落霞峰的師姐師弟聽著,祝融峰弟子惡意踐踏師傅老人家的雕塑,實為大不敬。今日落霞峰雖然隻有三位弟子,沒有他們人多勢眾,但為了師傅的尊嚴和榮譽,我們師兄弟也願意以死相拚,為了落霞峰,為了師傅,即使死,也在所不惜!”
他大聲喊完,取出三尖兩刃刀指著天空中七八位祝融峰的築基修者,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一副即便是死,也要頑抗到底的氣勢。
站在半山腰吹著冷風,揉著屁股的一眾祝融峰先天境弟子,竟然被他的氣勢震懾,躲的離雕塑遠遠的。
古梁一聲爆吼,搬動一塊巨大的岩石,舉在頭頂,吼道:“會飛了不起啊,你們這些鳥人,搶地盤的壞人,看我不砸死你們!”
隻要姬遙一聲令下,他就要將這巨石朝這些會飛的人砸去。
遠處看熱鬧的其他山峰弟子都驚呆了,一個個在心中暗道:果然!果然是傳承,看來大師伯一脈,都是英勇無畏的啊。
祝融峰的築基弟子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當先嗬斥姬遙的中年,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
風彩一也拔劍在手,見師傅搖動輪椅,她趕緊上前推著。
鄭浩然出現在山峰之巔,淡淡的道:“怎麼,沒有人將我放在眼裏麼,五十年過去了,長了年歲,膽也肥了是吧?今日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落霞峰的弟子……”
一個聲音回他道:“大師兄,似你這般為老不尊,仗著輩分欺壓小輩,算什麼英雄好漢,真是跌了大師兄你浩然正氣的名聲啊。”
說話之人瞬息落在鄭浩然的身前,正是李浩傑。
鄭浩然淡淡一笑,道:“二師弟,我雖然身受重傷,卻也不是你能教訓的,剛才我收到徐太上的傳音,說他正在閉死關,不能見我,卻要我告知與你,讓你莫要忘記門規。”
李浩傑一怔,徐太上,他當然知道,正是前掌門,如今宗門的太上長老之一。
他已經閉關已經三十多年了,從來不問世事,如今大師兄一回來,就馬上傳音,看來,前掌門果然還是偏心啊。
他不由的更是憤怒,卻在此時,聽到下方山路上傳來了徒孫們哭喊聲,低頭看時,見鄭浩然那個巨人弟子,又要搬起石頭砸人,喝到:“小子住手!”
古梁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搬起石頭還要繼續。姬遙趕緊拉住古梁,高聲對李浩傑道:“李師叔,這事不能怪阿梁。阿梁也是一片好心,您老的祝融峰弟子辱罵您老,阿梁是代您老人家出氣的。”
李浩傑道:“信口雌黃,我門下弟子,怎麼會辱罵與我?”
“師叔啊,真的是罵您的,不信您可以問問他們。我給師傅的雕像雕了一個獅子坐騎,你門下弟子硬說是您老人家,您說氣不氣人……”
姬遙辯駁的時候,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下一刻,李師叔出現在雕塑之前,看著那個沒臉沒麵的獅子,真想一巴掌將這滿嘴謊話的小子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