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眼睛(1 / 2)

想到剛才順手把身份證放進了錢包裏,他就開始找錢包了。在電腦跟前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那個黑色的皮革材質的物件,又摸向褲子和上衣的口袋,鼓鼓囊囊的東西雖然還在,但那是昨天出去和某個異性出去約會時忘記使用、又匆匆忙忙忘記處理掉的手紙。

錢包哪裏去了?錢包讓扒手拿了去了?這麼輕易讓三隻手就給拿了去了?這是個不可信的心理暗示。這時,遊西哲看到遊戲登陸界麵彈出了句登陸時間提示:請在三十秒鍾之內錄入玩家的個人信息,否則登陸窗口將自動關閉。

眼見得登陸時間開始倒計,遊西哲居然緊張了那麼一下子,下意識的條件反射,竟觸發了膝跳反應,,電腦桌下的腳感覺碰觸到什麼東西,然後出來一聲一個柔質物在地板上劃動的聲音,低頭一看,讓自己苦苦冥思的錢包不知什麼時候落到了自己的腳旁邊。

就這樣打發著自己的時間,可遊西哲還是在登陸界麵自行關閉之前成功將自己的個人信息錄入了,點擊“登陸”後,放在鼠標旁的手機又開始默契地響起了短信來信提示鈴聲,與此同時,遊戲的登陸界麵由桌麵中間的圓形界麵慢慢得開始向整個界麵鋪開,他一邊盯著遊戲界麵的不斷擴展,一邊解鎖手機,閱讀起短信來:“遊西哲,既然你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麼,除非你徹底卸載本遊戲,否則這個遊戲終將陪你一直到老。”哇去,什麼概念,我剛二十來歲,你一破遊戲公司能運轉多少年,還說什麼陪我到老?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與子偕老”的愛情麼?好吧,我承認暫時不太相信愛情,但就算到了我相信愛情的時候,我也寧願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到老,還要特意強調一下這另一半隻能是個人,不可能是什麼遊戲!來信號碼還是那個有點兒熟悉的一串挺長的信息平台的號碼,讀完信息的當口,遊西哲看到遊戲界麵已經加載完畢了。

一個白色的房間,幾個醫護人員誰也不看誰一眼,口罩、帽子、眼鏡遮住了這群人的臉。無影燈投不出任何一個人的身影和任何一件醫療器械的影子,白色的房間沒有一丁點兒黑暗,遊西哲被這沒有一點兒聲音和其他顏色的遊戲背景暗示著,心裏有了點兒小寒戰的意思。

手術台上的醫療客,從體型和不經意間從帽子裏散出的頭發來看,是個婦人。各種手術刀、手術剪,不斷在醫生、護士們的手裏和那疑似婦人的醫療客的下身之間穿梭著,偶爾從這些鋒利的器具鋒刃上反射出幾道冰冷的金屬光澤,給了遊西哲在刀光劍影間遊走的不良幻覺。

這時,從音量開得不是很大的擴聲器中發出了個低沉的聲音:遊西哲,你好,本來大多數情況下的玩家的遊戲都是從自己成年以後開始的,但是本著遵從不同客戶心理需要、製作不同遊戲開端模式的服務原則,你的遊戲將從你出生的產房開始。

遊西哲聽到這些後,開始踅摸自己的潛意識,他怎麼就琢磨到非要追尋自己記憶開始之前的事情了呢?尼瑪,要是碰到個一心學習生物生理知識的玩家,那這個玩家的遊戲開端豈不是無法想象了呢?好吧,他控製著自己不要這麼想下去,可是之前聽媽媽說,自己出生的時候,醫療條件沒那麼先進的,怎麼這產房裏比現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配備的醫療設備還要健全呢?

想著自己在遊戲裏扮演的角色將從赤身裸體、還略帶點兒血汙的出場,這是不是有點兒“很黃、很暴力”了呢?這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尋的相關部門是怎麼把這遊戲給審批下來呢?還是個限製級的?

遊西哲這麼想著的時候,遊戲的動畫已經發展到:這群醫護人員中的一個已經抱著一個包裹著白色棉被的嬰孩出現在了眼前。看著這孩子附著著稀疏毛發的小腦袋,他撫弄了下自己的頭發,想想自己這二十多年頭發倒是長了不少,雖然見識還是十分有限。

手術台上的醫療客似乎很是痛苦,雙手緊攥床單,肌肉痙攣著把蓋在身上的白色遮掩物支撐起了一個帳篷。難道這無良的醫院用了失效的麻醉針?

連給產婦做剖腹產生孩子手術的麻醉針都敢動手腳,這醫院得無良到什麼程度呢?現實世界都沒有的事,在遊戲世界裏不應該會發生的吧?遊西哲想到這些還是忙著給這醫院開脫著,也可能是局部麻醉,麻醉劑的效果超過時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