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樣看待人類,看待自己的?作為自然序列中最具活性的元素,人類的征服欲屬於物種延續的本能,並於古老的生存法則裏展現出驚人的天賦。千萬年間,在對於其他族群無數次成功的俘虜與馴化之戰中,人類始終以壓倒性的優勢亢奮地膨脹著,分秒不曾停歇。
我們試圖推翻一切既定,嚐試建立新的聯係,建立新的規則,隻為掙脫約束,掌固製衡。這使得我嗎可以不惜代價對身邊的一切動手,甚至包括我們自己。
本作的故事由一段視頻展開,男主角伊森由某天突然接收到失蹤三年的女友米婭發來的電郵。震驚得知女友還活著的他,立刻驅車前往位於本土南部的貝克莊園,並在那裏與已經被感染的貝克一家遭遇,由玩家操控的男主角伊森一度九死一生,並隻能被迫在黑暗中麵對各種生化怪物與無盡未知的恐懼。直到最後戰勝生化母體,達成圓滿結局,故事才截然而止。
與前作不同,《生化危機7》用一種新的視角,將每一位玩家都領入這間位於美國南部的廢置農舍,去體驗一種名為“生存恐懼”的主題。與前作少有關聯,《生化危機7》更像是被刻意地單獨講述。本作的boss伊夫琳,作為一切罪孽的根源,最初的設定去是一個清瘦的小女孩。其由神亞公司與hcf的聯合開發項目所產生,從胚胎是便被人工培養。而本作的女主米婭正是以假扮伊夫琳媽媽身份在通過貨輪進行押送的過程中,意外遭遇伊夫琳的暴走,並眼睜睜看著她殺死了船上所有的人。而後貨輪遭遇風暴被卷入某個河口,米婭繼而失憶,卻同伊夫琳一同被好心的貝克一家所救。也就是那後來被感染成怪物,與男主廝殺的一家三口。
我曾這樣想過,倘若貝克老爹當初沒有選擇救人,那《生化危機7》的故事還會不會發生?當玩家一次又一次把所受的恐懼與痛苦,用子彈的方式發泄在怪物般的貝克一家身上時,是否也曾想過:這好心的農夫為了救凍死的蛇又做錯了什麼呢?
在後來的故事中,貝克老爹曾以幻想的方式出現在男主的意識裏。他告訴男主,其實自己並不是殺人魔他的家人也不是,這一切全是因為伊夫琳奪取了他們的心智,她的憤怒感染了他們,教他們變成不生不死的怪物,而自己卻束手無策,甚至連保護家人都做不到。
那麼回過頭來看,這一切於伊夫琳而言,她又真的是罪魁禍首嗎?
當我們呱呱墜地之時,哭也許是上帝交給每個人最初的情感符,我們用與生俱來的恐懼麵對這個全新的世界,用悲傷昭告世人,用淚水提醒父母。原來人類的第一份欲望不過是來自於家庭的溫暖與安慰而已。可伊夫琳呢?作為生化武器誕生的她一出生便沒有家人,就連媽媽都是假扮的,所有人都對她充滿了恐懼與厭惡,可她卻依然擁有人類最純粹的感情。就像嬰兒會哭,她也會用自己天賦的本能試圖留住自己身邊的人。她想要爸爸,想要媽媽,想要一個和其他人一樣的家。所以直到最後被消滅的那一刻她都在哭,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就像她始終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都這麼討厭我啊?”
比起音影或書本,也許題材類遊戲更能讓遠離某些東西的普通人切身體會到其中的恐懼與悲涼。就像《生化危機7》或許我們一生都無法親曆生化戰爭的猙獰,可卻能從遊戲中獲得一些感觸,甚至是警醒。
就像遊戲中的設定,玩過它的人都知道,有些門打不開,是因為還不到開它的時候。而有些門不能去打開,因為你不知道這扇門後麵究竟藏著財寶還是惡魔。
科學應該被發展,新世界的大門也應該有人去推,可生化研究永遠都不能被稱為科學。因為約束可以被打破,而秩序卻不能。人類可以保持亢奮的征服欲,卻絕不能放棄人性的善良和對自然秩序的尊重!遊戲的初衷或許並不是為了滌蕩人心的惡意,卻至少能讓心思敏感的人重新思考!
我們應該怎樣看待人類?看待自己呢?人類為了發展究竟還要犯下多少滔天大罪?而手無純鐵的我們,又該心懷怎樣的善意去麵對怎樣的未來呢?這裏是《生化危機7》你將怎樣看待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