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漂浮在半空,遠處照進來一縷柔光,想伸手去觸摸,卻發現手腳無力,已經無法執行大腦的指令,全身上下隻剩下眼睛還會迷迷糊糊的轉動,從未感覺眼皮如此之重,甚至已經相信千斤頂也頂不開這沉甸甸的眼皮。那縷光越來越近,慢慢的照進了我沉重的眼皮裏,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白的天,白色的雲堆滿了天空,慢慢的天邊出現了烏雲,小心翼翼的擠走了白雲,白雲委屈地哭了,天竟下起雨了,雨滴落在我的眼皮上,融化了。緩緩的睜開眼,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淩風。
“你醒了?”
“我怎麼在這裏?”我起身,看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在圖書館的密室中。
“你在天門昏倒了,天界的人把你送回來的!”
“好像有這麼回事,當時我感覺渾身都被燃燒了著,非常難受!”
“你被鳳凰的元神附體了......”淩風遞給我一杯水,我喝了一口。
“什麼意思?”
“就是你體內現在封存著鳳凰的神力,不過對於你來說,沒什麼用,你隻是個容器!”
聽得我目瞪口呆的,難道我已經不是我了嗎?走出圖書館,我就是跟萬千在大學裏麵讀書的學生一樣,平淡而又渺小。回到宿舍,室友們也都若無其事,天真爛漫的在追著劇,上網購物,討論著青春的荷爾蒙。躺在床上,思緒萬千,雖然身體內留著改變世界的血,但是我仍然是一個平凡的女孩。
人真的是複雜的動物,有時候渴望擁有,有時候卻向往平淡。人的一生很短暫,也沒有重來的機會,不斷的跌跌撞撞,不斷的調整自己的方向,不斷的去適應各種突發的狀況,不斷的把自己搞得焦頭爛額,慢慢的成熟,慢慢的變得身不由己,忽然有一天又發現自己真正想要的已經錯過了。
又是一天的清晨,我和室友依舊手忙腳亂的去上課,聽了一上午的理論課,老師在黑板上不停的分析著每一個知識點,讓我小容量的大腦超負荷運轉,彙成一句:“我頭都大了!”下午還有體能訓練,瞬間就覺得要被榨幹的不僅僅是大腦,還有身體。下課之後,拖著饑腸轆轆的身體來到飯堂,以前老是在網絡上看到:飯堂打飯的阿姨手抖的厲害。慶幸的是我們食堂的阿姨都沒有癲癇病,手穩得很。我胃容量小,隨便吃幾口就覺得很飽了,給多了我也吃不完,還浪費了。
下午兩點,我們就在操場上列好了隊,聽著教官絮絮叨叨了半個小時之後是越野跑,從操場開始穿過學院的後門,往風雲嶺跑,跑到山頂後再返回。
“這是要搞死我們啊?”林茜開始發起牢騷來,“風雲嶺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塊階梯,跑上去還下得來嗎?”
“可以裝病嗎?”張君又想到了慣用的伎倆,“教官,我不舒服......”
“所以人沒有校醫的證明,都不許請假!”教官斬釘截鐵的說。
“這下沒戲了。”李沐聽到這個也是愁雲慘淡。
“餘姚,怎麼你好像不擔心?”張君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