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還是老樣子,但是這次我進來的心境就變得大不相同。班主任的書桌上還是一樣擺放著他和校長的合影,兩個人笑得完全都合不攏嘴,這張照片隻要有其他老師來他就會無意有意中出來說事。他的側麵就是梓鈺班的班主了,也是我的老師,生的俏皮可愛,毫無半點威嚴,完全就是一個大姐姐的形象,也難怪會給阿木當傀儡使。
而我班主的威嚴可能算是全部老師中最好的,雖然長得白白嫩嫩的,但是他給人的感覺就讓你不敢在他眼前放肆,犯了錯的時候更糟。訓話的時候更是一副大義凜然,武王伐紂的架勢。隨著姐姐老師把經過在辦公室講了以後,我更加不敢抬頭看自己的班主了,怕他一下令我的腦袋就和身體分家了。
“晨曦,高達,你們最近兩人的表現都不錯,成績也有所增長。”他習慣了在黑板上寫公式畫圖形,計算出車對地球的壓力,所以圓形在他的腦袋中完全就是一個好武器,就連說話的時候都喜歡繞著彎走。“但是,今天的事我就非常不滿意。椅子是給人坐的,板子上麵應該放的是人的屁股而不是腦袋,你們這樣子做有沒有考慮到同學的感受。晨曦,你給說說是怎麼一回事,讓你這麼大動肝火。”班主還是很不相信我一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認為我一定是受了什麼刺激才會一時衝動做了傻事。
高達握緊了拳頭,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阿木,阿木還是一副不管我的事的表情。“班主,其實我和晨曦。。。。。。”高達實在忍不住了,想要解釋。
“物理老師,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去二班找同學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這位同學的桌子,然後桌子上的牛奶打翻了一地,我當時也沒怎麼去在意,就離開了二班。然後同學可能一時氣不過就過來找我了。雙方的語言可能都有點激動,所以就吵了起來。後來的事情你們都清楚了的。”阿木搶先在高達的話頭前麵向我班主解釋。我打死都沒有想到這個卑鄙小人會幫我解釋。這種驚訝程度就好比美國在投放了兩個蛋蛋在日本之後還反過來幫助日本恢複經濟,如此的匪夷所思。但美國這麼做為的是培養小弟弟,難不成這個木頭想要和我和解以後收我為跟班?
跟這種人說話真的很累,明明可以在班主麵前大肆說我的壞話,他竟然都沒有說,和我來辦公室之前想的劇情完全都不相同。我想應該是那個木頭猜到了我腦袋中編的劇本,不滿意了才按著自己的意願編寫了一本新的劇本了吧。
作為辦公室常客的我,不會因為被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新劇本而嚇得不知所措。我並不像犯了錯的娘炮那樣子,牙齒一股勁地咬著早已經發麻泛白的嘴唇,雙手在背後像個同性戀一樣相互纏纏綿綿,還是立馬回答完全把自己與這件事撇清開來。我仔細觀察阿木的一言一行,想要在細微中尋找他的破綻,可怎奈何,我所找到的破綻全部都是把罪名完全地指向我,心裏和身體已經分為了兩派,是不妥協地讓我和梓鈺的戀情在所有老師的麵前曝光還是妥協後讓自己還是在學校多生存兩年,理性的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因為我想到了一句非常經典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小時候背的名言警句慢慢長大了以後總會在關鍵的時候冒出來幫助你做決定,這點理論我想可以用在小學的課堂上,教育那些成天瞎嚷嚷不背書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