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音音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沒有生命危險就好,至於戰場……那裏本來就是他的舞台。隻要讓他回到草原,他就能找回屬於他的一切。
“他這次被陷害,你可查到了來龍去脈?”柳音音將紙條就著燭火燒掉了,這種東西還是不留為妙。
“據說是耶律欽在查生母被害一事時,似乎是查到了可敦的頭上。而可敦母子原本就想找機會除掉他,結果倆人一合計,傳了個假口諭,就將耶律欽的大軍騙回了都城。還做出了種種逼宮的證據,氣得可汗將他關押了起來。這些都是打聽到的消息,至於當時的真相,恐怕隻有耶律欽才清楚。”
柳音音了然地點了點頭。
其實,按著這個脈絡來看,即便事情有其他原因,但主要的幾點還是都對得上的。
“小姐,您還打算去回紇嗎?既然耶律欽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不如……”
柳音音想了想,以她現在的這個身體狀況,最好還是不要去了。尤其那邊還在打仗,也不是很安全。
可是,一想到不去……心裏忽然間有些失落。
“去看看吧,以行商的名義去看一看。”柳音音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執著什麼,可是當她決定去看一看時,心裏是沒來由的輕鬆。
“既然這樣,那咱們就一個月之後再出發。一來,你現在可以好好養一養身體。二來,一個月的時間,也可以觀察一下局勢變化。若倒是回紇很是危險的話,咱們就不要去了。我相信,將軍也不會放心的。”
“好”
出了將軍府,蘭月隻覺得渾身疲憊,她真是沒料到,趙文瑄竟然沒將她供出來。是在懷疑什麼,還是在幫著她隱瞞什麼?
蘭月一邊走一邊思索,走著走著,忽然就頓住了腳步,猛地一個轉身,夜空之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謫仙一般從天而降,飄落在她的眼前。
“教……”
“啪”一個重重的耳光打在了蘭月的臉上,同時打斷了她即將要說的話。
蘭月不敢辯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白清真冷冷地看著她,袖中的小蛇也衝她吐著芯子。
“不但事情沒辦成,還差點被人揭穿身份,你這個廢物。”白清真手指微抬,靈蛇瞬間竄到了蘭月的臉上,在她的額頭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蘭月連躲都不敢躲,被咬之處沒有出現任何的血跡,但有一股毒素已經順著微小的傷口流淌進了她的血液裏。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教主息怒。”蘭月忍著渾身劇痛跪地求饒。毒液已經流淌至她的全身,她若是再不運功驅毒,可能真的會死過去。
白清真卻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隻覺得她現在十分的礙眼,很想一掌斃了她的性命。可是一想到她已經取得了柳音音的信任,還有一些利用價值,隻得再給她一次機會。
“你要機會,若是以後事情再辦砸,你就直接以死謝罪吧。”白清真看都不願意再看她一眼,甩袖轉身過去,望著空空的街道,說道:“趙文瑄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你以後就安安穩穩地照顧柳音音吧,其他事情暫時擱置。”
“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