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龍,以前你是這群土匪的頭頭兒,以後你就是這支隊伍的頭頭兒,你能明白其中的不同嗎?”柳音音看著匪頭趙文龍,見他一臉的茫然,嚴肅認真地說道:“做土匪,你們可以打家劫舍、無法無天。但是這支隊伍隸屬於我,是由我組建的一支以護衛為名義的正規軍,雖然人數很少,但我依舊對你們給予了很高的期望,我希望今後的你們,能夠昂首闊步地走在眾人麵前、能夠恣意灑脫地活在陽光下麵,而不是拿著刀槍棍棒隻會躲在樹林裏生活,這麼說,你可明白?”
原本一臉茫然的趙文龍隨著柳音音的一句句解釋,臉上的神色也跟著嚴肅認真了起來,聽到最後更是帶了幾分激動,“老大,我明白了。以後,我們不再是土匪了,我們要堂堂正正做人、規規矩矩做事,再不做那偷雞摸狗的事情。”
“對,以後的你們跟在我身邊,不愁吃喝。但是,你們要將身上的那些壞毛病統統去除掉。我決不允許自己的手下偷雞摸狗、更不允許自己的手下欺負百姓。如果你們有任何一人違反了我的規矩、我的意願,我決不輕饒。”
“老大,以後我們跟著你混,絕對會安分守己。”
“是,我們一定會安分守已,絕對不會違反老大的意思。”
一時間,氣氛有些燃,那些正值年華的少年們擼胳膊挽袖子表達著自己的心意,讓柳音音一下子想到了從前培訓時的情形。
當年她做特工培訓時,也隻是從參軍的隊伍中被擇優選拔出來而已,單獨編配了一個班級,有二十個人。大家一起接受著更加嚴苛的訓練、學習更加專業化的技能,以便畢業之後被安插進任何一個部門。
她以為,這二十名學員會相互扶持走到最後,沒成想,任何一種成功都需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臨畢業前夕,他們班舉辦了一個比賽,二十選五。勝出者順利畢業,成為一名特工。失敗者……隻能麵對死亡。
從消息宣布出來的那一刻起,周圍的氣氛立刻變了。那些曾經互相鼓勵的兄弟姐妹們瞬間變成了扼殺彼此的劊子手。
想一想,大家的實力旗鼓相當,要想在一次次的暗殺與暗算中勝出,場麵該是怎樣的慘烈?
許多細節她已經忘掉了,她隻記得,當她在血泊中睜開眼睛時,看到了導師欣慰的笑容以及讚賞的話語,“恭喜你,活下來了。”
那一刻,她微微閉上雙眼,溫熱的淚水從眼角滑落。
再見了,兄弟姐妹們。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殘酷的,當人們麵對生死時,又有誰會在乎姐妹情誼?又有誰會在乎兄弟義氣?
說到底,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再次睜開眼,柳音音看著麵前平靜的眾人,聲音哽咽地說道:“既然把你們收入麾下,就不單單是給你們一口飯吃。以後,等我有時間了,會逐一規劃出訓練你們的方法,這是對你們個人能力的加強,也是給你們在生死攸關之際的保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