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H市公安。黃源看著眼前已經立案的人口失蹤案件,迄今為止,已經有5萬例,這還是在案的,加上未立案,黃源不知道Z省近二十年來究竟失蹤了多少人口,特別頭痛的是失蹤的一些有錢有權人士,這讓作為公安局局長的壓力特別大。這些失蹤的人口各階段年齡的都有,各職業的也都有,但是失蹤的地點卻沒有相似之處,讓人找不到疑點。
國家級特種部隊龍組。作為組長的龍一臉色沉重的看著手中的資料,這是第八個失蹤的龍組成員了,雖然這是近二十年來的資料,但是國家培養一個龍組成員極其不易,一年也就二十人,可是如今卻是無緣無故的失蹤了八人,這是一個極其巨大的損失,最讓他憤怒的是這些人失蹤的無聲無息,每一次都讓人無法找到疑點。
不僅僅是龍組,華夏其他秘密職業的人口也在無緣無故的失蹤,更甚者,在國家黑客闖入聯眾國機密檔案的時候發現聯眾國居然有同樣的情形,還有R國,歐盟國,還有非洲的一些國家,都有失蹤人口,當然,這些是在聯眾國那裏查到的。但不難發現,除了華夏的資料沒有,其他國家或多或少處於聯眾國的監視之下。
B市的地下通道,一群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年齡大多在11、2—15、6歲之間的孩子匍匐在地上,前麵擺著一個破碗,等待著有人能夠扔下一個兩個的硬幣。他們有的赤身裸體,有的身有殘疾,在B市特別冷的冬季,讓人無端的同情。
其中有一個12、3歲的少年,雙腳被折成一種正常人無法理解的姿勢,神色說好聽點是木然,說明白點是那就是傻,他的破碗裏散落著硬幣、紙幣,特別還有一張紅色的紙幣,讓其他的人眼神都有些火熱,這可是一張人頭,這要多少天才能集齊?更有想著憑借著這張人頭,今天一定可以吃飽飯了……
這個傻乎乎的少年不是和那些孩子一夥兒的,他是今天才來到這個地方的。
看他的傻樣,或許自己可以把他破碗裏的人頭給拿走!這幾乎是在場每個孩子的想法。
終於,夜幕降臨,大多數人都睡的睡,走的走,地下通道裏隻剩下那些孩子,他們每個人的破碗裏都隻有幾個硬幣,實在是他們在這裏太久了,幾乎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拿錢去給這些無底洞了,除了那個新來的少年。
少年也開始收拾著碗,然後雙手撐地,開始緩緩的離開這個地下通道。
看著少年的離去,那些隻有一些硬幣的少年們終於按捺不住,幾個人使了使眼色,不動聲色的跟了上去。
少年雙手撐地緩慢的走著,走到一個垃圾場的邊緣,那裏有一個用破布和木棍撐起來的小帳篷。隻是……離帳篷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少年仰頭發現自己的麵前多了幾條黑乎乎的瘦骨嶙峋的腿,他沒有什麼反映,隻是緩緩的想要從縫隙中爬向自己的棲息地。
“嘿,小子,別給我們裝傻,隻要你把今天的錢拿出來,我們就讓你進去!”一個較大已經16歲的少年說道,在他看來,一個雙腿殘疾的乞丐即使是傻了也懂得錢是什麼,他所說的意思!
少年看了看麵前的高大身影,不吭一聲,低垂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是什麼神色。如果那些圍堵的少年看到的話,就不會這麼囂張了,因為少年的臉上,赫然是冷笑,那種冷到骨子裏麵的笑,猶如地獄裏的惡魔,嗜血,殘忍。
“狗東西,我說的你聽不到麼?”少年發現這個傻子居然不理自己,頓時感覺自己臉上掛不住,抬起腿就向傻子少年狠狠的踹去,“我讓你裝——”
少年看上去結結實實的被踹了一腳,整個人被踹翻了,滾了好幾圈才穩住,整個人趴在了地上,似乎沒有了聲息。但是如果有人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少年原本姿勢怪異的雙腿此時居然恢複了正常,更有一種獵豹出擊前的趴窩之感,為的就是那最致命一撲。
“該死的狗東西——”少年心中的怨氣爆發,“給我打。”他想起自己因為乞討不到足夠的錢而被那些人毒打,而這個少年卻在短短一天之內就乞討到了自己以往的好幾倍,心裏更加的不平衡,在他看來,這小子的錢已經是屬於自己了,毆打隻不過是他的一種出氣之法。
16歲少年的一聲令下,讓在場站著的其他少年們心裏一陣輕鬆,今天至少躲過了一次16歲少年的毆打,於是很是盡力的向撲在地上的少年打去,或踹,或徒手,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