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這次林巧巧和寧婕兒倒是出奇的一致,四目相對,又都很快鄙夷的避開了。
“我不同意。”林巧巧氣鼓鼓的為自己辯白。
“不可以,皇上。她是妖女啊,而且還是個出身低賤的妖女。臣妾也猜到皇上有給她一個名分的意思,所以早早派人調查了她的身世。”像是故意吊人胃口一樣,寧婕兒停頓了一下,“臣妾查到林巧巧的家在偏遠山村,父親是山中的獵戶,母親是從青樓逃出來的粉頭,哼,難怪這狐媚子還會呆在百花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寧婕兒放肆的嘲笑。
“夠了,婕兒,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冷梓璃審視的看著林巧巧,歎了口氣。“可是照你說的,她父母都是正常人,你憑什麼說巧巧是妖女?”
“太後有所不知,就在這妖女滿月那天,她就被一隻狼叼走了,可是狼卻沒有吃掉她。您說,她不是個怪胎是什麼?”
冷梓璃聞言倒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著林巧巧,連忙往後退了兩步,像躲瘟疫一樣。
不,不是這樣,她胡說!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千言萬語全在心間,可是此刻的林巧巧已經說不出一個字。
這個惡毒的女人,自己與她無冤無仇,為何要故意加害自己?
她的身世憑她也能查的出來?真是笑掉大牙了。可是她不能為自己辯解,說自己是穿越過來的?肯定沒人信,到時候更得被人家說成妖女了。
這梁子,就這麼結下了。
誰都可以誤會自己,可是為什麼連他都不相信自己?她好不甘心。
顧世延此刻心裏也是久久不能平靜,他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身為帝王,他必須顧全大局。他也派人調查過林巧巧的身世,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頭緒,對於這個迷一樣的女子,他也實在沒有證據為她申辯。
冷漠的揮揮手,示意侍衛帶她下去。
絕望又一次襲來,他不願相信自己。
巧巧,不是朕不相信你,是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之前,朕不能讓百姓人心惶惶。
她是被冤枉的,她不能就這麼被帶走了。
林巧巧拚盡全身的力氣掙脫開那兩個侍衛,向宮門口跑去,她要走,她不要坐牢。一路上打翻了十幾個試圖抓住她的守衛,就在她一個下劈結束最後一個守門的侍衛,本以為可以順利出宮時,突然感到後頸一涼。
倒下前,她殘存的意識裏隻剩下一個男人痛心的臉。
“咳咳。”林巧巧覺得頭沉沉的,自己身體也好重、好重。
掙紮的爬起來。這裏是哪?好黑、潮濕、還有……老鼠。
直到看到堅硬的木頭門,她才醒悟,自己已然在天牢了。
外麵是一夥獄卒吃酒賭博,叫罵聲迭起,碟碗的碰撞聲,行酒令和肆意的大笑充斥了這間牢房。沒人管她這個犯人的死活。
脖子上隱隱傳來的疼痛使她每一個動作都很困難。微微發燙的身體,更是加劇了她的不適。
他,還是不肯相信自己嗎?
一滴滴淚水順著她滾燙的臉頰滑下。
不知何時,牢房裏變得鴉雀無聲。
“巧巧姑娘。”聽到有人喊自己,她費力的抬起眼皮尋找聲源,看見了一個蒙麵的人蹲坐在自己身旁,為自己卸下手銬和腳銬。
“你是?”
“是我,顧世昭。”來者扯下麵罩現出麵龐,又飛快的戴上。
林巧巧看清了,這人可不就是三王爺嘛。
“您……”
“什麼都別說了,先跟我出去要緊。”
“是皇上答應放了我的?”
彼世昭定定的看著林巧巧,憂傷爬滿了他年輕英俊的臉龐。
她真是愚昧,看看顧世昭的打扮就知道他是來劫獄的,苦笑著搖搖頭,“不行,我不走,我不可以再連累你。”
“難道你不想還自己個清白嗎?那就跟我走,隻有先出去了,才有機會為自己昭雪。”
林巧巧無言的看著神色堅定的顧世昭,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
牢裏的獄卒都被事先下在酒裏的迷葯迷倒,此刻東倒西歪的睡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