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陌似乎有意要肖然和鄭柔獨處,朝著肖然看了一眼,說道:“鄭柔姐姐,那我先走了,你一定會好的。”說完便走了出去。
“謝謝。”鄭柔說道。
“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出院了。”肖然安慰著說道,之前問過醫生,醫生說,灼傷可以治好,但肯定回不到以前那副樣子了,所以要病人做好心理準備,肖然一直不敢告訴鄭柔。
“隻是醫生說,最近要一直綁著繃帶了,怪難看的,嘻嘻。”鄭柔用手摸了摸臉上的繃帶說道。
“別摸了,再摸當心毀容了。”肖然有意無意的說道。
“毀容你會嫌棄我麼?”鄭柔似乎不再笑,認真的望著肖然。
“不會。”
“那天晚上那句話你還沒回答我,可以回答我麼?”鄭柔緩緩地說道,心中不停地默念:肖然,快說你喜歡我。
肖然懵了,現在他腦子裏一片空白,他甚至有些猶豫,自己喜歡的是她這個人,還是隻是她的這幅容貌。
“咳咳,你還是好好養病吧。”肖然裝出一副還有急事的樣子,說道:“鄭柔,我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鄭柔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她哭了。
肖然心跳的很快,緹陌站在外麵原來並沒有離開,此時此刻似乎是用一種質問的語氣說:“肖然,你是不是怕鄭柔的容貌毀了?娶到一個醜女人?”
肖然離他很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別,又忘了在哪聞過,隨口說道:“你在說什麼?”
“什麼你自己最清楚,現在我才看清楚你的為人。”緹陌說完便離開了,似乎變了一個人,語氣不像以前那樣,還是說以前她才是裝出來的,肖然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
半年以後,也就是暑假的那段時間,肖然從上海回來,他甚至覺得一切都變了,以前一直找自己的張偌欣似乎憑空消失了,她家的別墅也賣給了別人,說好的今年暑假一起在上海等科比的中國行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肖然回到家就收到緹陌的一個短信,說是在張敏的別墅裏聚一聚,於是一到家他就馬不停蹄地過去了。
“肖然!”開門的是堯賢倒是讓肖然有些意外。
“怎麼?你從意大利回來了?”肖然無法言語的高興,也有些動容,總算這世上還有一個自己覺得親近的人,“對了,你怎麼在這?”
“我也是想回來看看,然後就收到了緹陌的短信,說是在這裏有個聚會,你也會來!”
“那他們呢?”
“緹陌帶著張敏說是出去買些東西,鄭柔在裏麵。”
肖然邁了進去,卻看到鄭柔臉上裹著紗,以前齊肩的長發也變成了短發,感覺老了很多歲似的。
“鄭柔,你還...好麼...”即便那麼久過去了,肖然仍然心存愧疚。
“挺好的,我已經看穿了,也就沒什麼了。”鄭柔淡淡地說道。
肖然和堯賢有說有笑,就像回憶往事那樣講著以前的事情,不得不說,堯賢這次從意大利回來比以前話多了,也會講了。
隻是許久也沒見緹陌和張敏回來,不禁閃過一個念頭,頭暈暈的,忽然手機震了震,肖然下意識地一邊摸著手機一邊外屋外跑,還聽到堯賢在後麵笑著說:“肖然,什麼事情那麼慌慌張張的呀?還怕我們聽見不成?”
肖然跑到屋外,外麵吹著風,頭也清醒不少,“誰呀?打我電話?”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肖然摁了接聽,卻聽不見那頭的人說話,肖然不免疑惑,什麼人疑神疑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