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發現問題不對勁時,問題已經很不對勁了。
“小眸”這東西仿佛一夜間活生生的闖入了我的腦海,就像納粹德國當年突然對蘇聯全麵發動閃電戰一樣,毫無征兆。之所以稱她為東西,是因為我確實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她,來稱呼她。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人、是物,還是文學藝術裏的人物。
總之,她來了。
有段時間我曾幻想她會走,正如她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雲彩。但我很快發現,在現實中抱有詩人情懷是錯誤的,因為除了能夠得到詩人的憂鬱、哀愁和苦悶你什麼也別想得到,當然,把它作為捕獵清純少女的武器,那就另當別論了。於是,我很快就清醒的認識到她的到來應該是帶有某種動機的,總之不會像鄰裏串門那樣單純,我能感覺到,她不達到一定目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時,我甚至能感覺到她瞬間從我的毛孔傾瀉而入,迅速與我的血液溶為一體,然後歡暢的在我體內繁衍生息,就像世界上任何一個偉大民族那樣自強不息,源源不斷。輪番的撞擊我的肉肌、骨髓、五髒六腑,乃至身體的每一個部位,每一個器官,發梢也不能幸免。
她的第一次出現大概是在我和聞才剛一起狼狽為奸那會兒,具體那天已記不大清楚,但那天的情景在我腦海來確是十分的清晰完整、明朗生動,猶如從菜市場剛買的滲著鮮紅液體的新鮮豬肉那般鮮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