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陽城,狹窄的長街排起了幾條長龍一直延伸到街頭,一個身體碩胖,麵貌普通的華服少年以一個奇異的姿勢端在椅子上,麵色雖不自然,但仍然大聲吼道:“都他媽給我排隊去,本少爺要一個一個搜。”
……
錢飛低著頭排在長長隊伍的末尾,對著站在前方的瘦如猴子的少年小聲低估道:“都怪你,沒事非要拉我逃課出來打鳥,結果鳥沒打到,一彈弓倒是傷了白幫大少爺的鳥,想想就很疼啊。”
“你還好意思笑,是你打的又不是我,現在他直接把這條街封了,每個人都要搜查,要是被逮到了少不了一頓揍。”吳猴子不悅的回頭瞪了錢飛一眼,不耐煩的正要繼續說,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你們兩個低估什麼呢?趕快給我站好了,媽的,也不知道是誰這麼不要命敢惹我們家大少爺,真是晦氣。”一個壯漢粗暴的給了兩人一人一腳。
錢飛和吳猴子抱著腿大呼痛,但還是齜牙咧嘴的立馬站好,娘的,不站好估計又要被踢。
錢飛朝白幫大少爺白斯的位置望了一眼,暗自安慰著自己,你白幫雖然是新陽方圓百裏最大的幫派,但隻要老子死不承認是我幹的,看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反正還早,錢飛心中雖然忐忑害怕,但也無奈,開始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機會趁機溜掉。身子一轉,回頭時突然一抹倩影映入眼簾,他情不自禁的呆了一下,這是一個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背影,一襲長長的月白長裙拖曳在地,隻是一根白色的腰帶簡單的微係在細腰上,雖看不見正麵,但仍讓人遐思連篇。
其實從四周人群的反應就大概能看出端倪,這女孩四周竟自動讓出一條道來,而且竟沒人敢靠近她站著,就連看她也隻敢偷偷用眼角的餘光橫掃。
錢飛與她之間隔了一段距離,雖屬於不同的長隊,但恰好沒有人遮擋,所以視線並無阻隔。
就在這時,女孩似有所覺的回過頭來。
錢飛的腦袋不自覺的轟了一聲,魂魄仿佛飛到了九霄雲外,她清麗脫俗的臉龐像是集結了天地間所有的靈秀之氣,更讓人難以抗拒的是她清澈的雙眸就像是刺破晨霧的繁星,照亮了尋覓多年而久旱的心田。
那女孩見錢飛呆呆的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也有些好奇的與他對視,神情微微變化著,但是始終沒有移開,凝眸靜靜的看著他。
錢飛嘴唇輕顫,絲毫感覺不到周圍的變化,早已忘了自己身在何處,渾身的每一個細胞好似都在感受她的一顰一笑,仿若失了魂魄。
恰在此時,一聲不滿的暴喝傳來,“你們幹什麼,空出了這麼大的位置不站好,是想找死嗎?”一個華服少爺以別扭的姿勢走了過來,話語中透著蠻橫,正是白幫的大少爺。
可是其在看到白衣女孩的一瞬間就啞炮了,嘴巴張的大大的,呆呆的,整個人陷入了另一片時空中,手下之人叫了好幾次才把其叫醒。
“不知小姐是哪裏人,在下白幫大少爺白斯……”白斯的話音沙啞,用一種特別溫柔的語氣說著。
錢飛在心中鄙視了下這個家夥,絲毫沒有發覺剛才自己的表現其實和這個什麼少爺並無二至,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是呆呆的看著白衣女孩,因為那種出塵的不染煙火的氣質根本就不像人間所有。
女孩卻並未理這個什麼白斯,疑惑的望著錢飛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言未發。
白斯軟語說了好久,看女孩依然對他不理不睬,最終還是失去了耐性,怒道:“本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來人,給我帶走。”
也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錢飛一抬頭竟然發現女孩竟然以一種無法形容的眼光看著他,像是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