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臨村,座落於整個血武大陸的東側,隻是武辰國內的一個小小的村莊,村民大概隻有五十餘人,也就是二十戶左右的人家,他們所屬的村莊,隻有二十來座一層的土房,此時正值冬季,所有的房屋外麵,皆被蒙上了一層厚厚潔白似明月的雪花。
在元臨村的東邊,乃是一片蔬菜地,而此時的菜田也早已經被蓋上了白雪,無法看到新鮮蔬菜的麵貌。
“汪汪!”陡然,在菜地裏傳來了一陣狗吠聲。
順著狗叫的聲音尋去,隻見在菜地的中央,一隻渾身長滿著毛茸茸白發的小狗衝著前方吼叫了幾句。
“小白,不要亂叫,安靜點!”在小狗的前方,不時地看見了一名少年正背對著小狗,之後扭過頭來,衝著小狗說道。
但瞧眼前的少年,穿著一縷白色的短袖上衣,上衣上還打著幾個顯眼的補丁,底下穿著的竟是一條黑色的短褲,最奇怪的是,他的腳上還沒有穿鞋。
躬著身子正在扒拉地上被白雪掩蓋的蔬菜的少年,後背上已然覆蓋了些許雪花,如果不近眼仔細相看的話,估計還以為整個菜地裏沒有人呢!
聽到少年的訓斥,小白狗立馬停止了犬吠,乖乖地蹲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少年。
“秦宇,這點冷算什麼,病重的奶奶還躺在床上呢?”臉色已經被凍得煞白的少年,一邊扒拉著眼下的綠色大白菜,一邊自我催眠著,自語道。
終於,一個竹製的筐籃裝滿了大白菜,秦宇衝著小白喝喚了一句,一步一步地踩著雪地,高興地往家裏趕著。
回到家裏,麵帶著笑容的秦宇放下了竹籃,搓了搓雙手,推開了木製的破舊屋門,進入了屋內,而小白狗則趕緊跑緊了內屋。
秦宇的家裏,是由三室構成,一個房裏,一個房外,外加上一個廚房。外屋隻放置了一個被修好的曾斷了一隻腳的木製方桌,桌上擺放著幾個破了邊沿的玻璃杯,在桌子的兩邊,擺放著兩個木椅。
家裏的廚房靠裏,裏麵有著廚櫃,靠在土牆邊,櫃子裏麵,隻能依稀看見幾個同樣破了邊沿的瓷碗,而廚櫃所對著的,乃是鍋台,其上放置著一口大黑鍋,灶台那塊,已然放置著堆得高高的幹木柴。
進入屋中的秦宇,頓時感覺體內的寒意上湧,急忙將竹籃放入了櫥房中,在屋外的木桌上拿起了一個玻璃杯,又趕忙跑入了內屋中。
“奶奶,我回來了。”一臉笑意的秦宇剛剛進入內屋,就衝著躺在床上的奶奶喊了一聲。
隻見秦宇家裏的內屋,屋裏靠最裏麵擺放著一張大木床,在大木床的左邊,有著一個十分古舊的梳妝台,上麵有著一個橢圓形的鏡子,人一旦坐在梳妝台前,足以看到自己的樣子。而在大木床的右側靠房門邊緣,放置著一個大衣櫃,另外,在房外的中央,則放置著一個燒木柴的火爐,此時,小白狗就貼靠在火爐旁。盡眼一看,估計秦宇家裏,最值錢的,也要數眼前的火爐了。
“宇兒,你回來了!”帶著一副病懨懨的語氣,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的老婦人,雙肘努力地撐著大木床,想要坐起來,一邊說道。
看著自己的奶奶費力的樣子,心疼的秦宇趕忙來到奶奶的跟前坐下,托著奶奶的脖子,扶著奶奶坐了起來。
其實眼前的老婦,也就是秦宇的奶奶,本名叫秦翠花,自從秦宇的父親秦豹莫名地消失後,就一直撫養著幼小的秦宇,直到秦宇長大能有獨立的自理能力。隨著歲月的流失,秦翠花的身體大不如以前,如今更是奄奄一息,而年齡雖小的秦宇,內心卻十分的強大,眼看著奶奶的身體每況愈下,秦宇每日麵帶笑容,忍著刺骨的寒意,每天悉心照料著他的奶奶。
“咦!宇兒,你的衣服呢?”睜著惺忪的雙眼,翠花看著秦宇身上的穿著,著急地問道。
“奶奶,我沒事,我不冷!”為了不讓奶奶擔心,秦宇依舊帶著微笑,說道。
“快去,拿件衣服披上,你已經十六歲了,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凍著了。”秦翠花看著孝順的秦宇,十分心疼地要求道。
“奶奶,我真的沒事!”秦宇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靠著牆壁的大衣櫃邊,打開了大衣櫃,一邊說道。
然而,在破舊的大衣櫃裏,偶見四五件秦翠花的衣服,卻沒有秦宇自己的衣服,而在那四五件衣服裏,有一件打了幾個補丁的白色帶毛長棉襖,算得上是最好的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