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了這座竹屋旁,這竹屋與這竹海,相映相襯,渾然天成,實在是隱居的世外桃源。
屋裏傳出了陣陣的哭啼聲,乃是一位女子的哭聲,他心裏似乎也差不多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隻是他在猶豫是否出手。
他走上前去,看到了這位,無奈的,一直在垂頭喪氣,無奈搖頭的男子。
"這位居士,敢問為何垂頭喪氣啊",為了確定自己的推斷,無極還是詢問了這位男子,以免出現誤會。
男子見是一位道長,穿著一身墨白青衣,束著一冠白發,胡須與雪白的鬢發垂在一旁,給人一種超凡脫俗,高山入世之態。況且,修道之人,也頗懂一點醫術,隻是連隱居於此,遠近聞名的神醫都沒辦法,這位道長多半也是束手無策。
"道長有所不知啊,小兒近來偶患奇疾,連聞名這一帶的名醫都束手無策,我兒命休已!"男子口氣略帶哭腔,擺頭道。
"我們修道之人,也頗懂些醫術,居士若信得過我,待我為令郎瞧個究竟",無極輕輕地拂懂著他那雪白的鬢發。
男子,接著就把道長引進了屋,屋裏擺放整潔,器件無一不是用竹子做成,想來這一家也是心靈手巧。女子見有客人進來,便止住了哭聲,隨手擦淨了眼角的淚水,緩緩站立起身來。
"這位道長來給孩子瞧瞧",男子揚手讓女子給道長讓開。
"道長,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女子聽到這裏,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再一次從女子的眼角滑落,就像下雨天屋簷角連綿不斷的雨水。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道長,讓您見笑了,還不快去給道長沏茶。"男子對女子說到,其實他也明白,他也心痛,她和孩子都是他的心頭肉,他也很痛心。
"令正也是救兒心切,待貧道細細查看。"無極走向床榻,看到一個滿臉黑氣彌漫的小孩,正在靜靜地沉睡著,睡得是如此的安詳,就像著即將到來的危險和他毫不相幹似的。無極撥開被褥,檢查起經脈來,眉頭一皺,這讓一旁的夫婦可是失望至極,他們以為道長也對此束手無策。因為他們不知道,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何等的人物。
無極若有所思地站了起來,望著這對心碎的夫妻,"令郎的病我隻能壓製,卻無法根除,倘若要想根除此病,便讓令郎拜我為師,入我門下,潛心修道,方可挽救。"
夫妻倆聽到孩子能夠活下去,頓時喜出望外,雖然孩子要去修道,自己倆不能時時刻刻看到,但至少還活著,"隻要孩子有救,我們什麼都願意",男子懷抱著女子,輕輕地安撫著她。
其實,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孩子命中注定有劫,他們的孩子也是修道的奇才,但命運無法改變,空有一身的天賦。況且冥界的人已經快來了,但無極出手,改變了陰陽,倒轉了輪回,倘若這孩子跟著自己修行,也勉強不算違抗天道。
在竹林的小路上,一對夫妻深情地凝望著,一個老人牽著一個小孩的手,慢慢地走,最後消失在了竹海之中。
"從今天起,你就叫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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