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郎,你說,若是你我到了梓潼,今生可有望為我爹娘報仇?”
薑冏聞言黯然搖頭。今日城中守軍突然出城搜查,他躲在一邊也曾看到。這無疑是自己二人還是被發覺了,如此,自己丈人的結局可想一二。
王異繼續道:
“那日那祝校尉曾說自己是京兆林州牧的手下,而據他所說林州牧的劍術老師也就是我的祖父,竟是當今的劍神王越。薑郎,你說此事有幾分可信。”
薑冏想了想,道:
“劍神王越的名聲,我也略有耳聞,可是從未得以一見。不過,若說他是你的祖父,我覺得不過是那人的一麵之詞,並不可信。”
王異低下頭,失落道:
“可這種事,那祝恩又為何要來欺騙我呢。而且當日爹地也未曾出言反駁,薑郎,若是王越真是我的祖父,必然可以求他為我爹娘報仇。而這,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樣,我想去尋那祝恩。父母大仇,便是萬一,我也要試上一試。”
薑冏默然,看了看已經風平浪靜的天水城,咬牙道:
“既然異妹你堅持,那我編陪你前去。隻是希望那祝恩非是欺騙你我!”
......
二人拿起了隨行的小包袱,憑著那日祝恩所說地點,尋了過去。
這越走二人越覺得怪異,因為雙目所見,漸漸沒了行人,甚至可說已是到了一處荒僻到隻有山賊會問津的地方了。
薑冏心中一動,抽出佩劍,不由警惕起來。
其實這要怪那日祝恩隻顧留個地點作為希望,隨口說了句“出東城門向東三裏”,他到這天水才不過短短幾日,如何知曉自己說的地方的位置,隻是下意識按著宛城的規模,這城外三裏,應正好是屬於有些行人卻不多方便分辨的地方。
經驗之談,常常誤事。
現在祝恩就是吃了自己話的苦頭,這荒無人煙的山溝溝裏,自己擺了個茶攤子,三日來,竟隻有一個上山砍樵的樵夫半驚半怕的喝了碗酒水,其他竟是連個人影都沒。祝恩赤著上身,百無聊賴的扇著扇子,雙眼卻死死盯著西邊,內心不斷哀求有人從那邊過來,哪怕不是那王異也好過自己這般傻兮兮的。
而他身後,那十幾個兄弟更是無聊,好在他們多是祝恩親兵,雖然心中對老大的明智決定不少腹誹,卻還是毅然一同等候著,沒有慫恿他離去。
“大當家!大當家!那邊山道上出現了兩個人影,看樣子好像是一男一女呢!”
祝恩正喝著茶,聞言頓時噗的噴了手下一身,哭笑不得的罵道:
“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當家的!”
“好的大當家。”
祝恩翻個白眼,卻起身披上衣服,眼巴巴走到路上看過去。
正是越走越心慌已要退去的薑冏、王異二人。
“你二人是...薑功曹與王異姑娘吧?”
祝恩有些不確定,那二人聽到他聲音卻沒來由覺得親切許多,王異走過來,正色問道:
“祝校尉,你當日曾言劍神是我祖父,不知是否屬實?”
祝恩一笑,搖搖蒲扇,道:
“你二人如今這番模樣了,我還有和意義欺騙你等,況且若是不信,隨我前往宛城一看便知。”
二人對視一眼,薑冏拱手道:
“如此,我二人願隨兄台一同前往宛城見個分曉。”
祝恩咧嘴大笑。
此謂有心栽花花盛開。
扣群,一六七零八三三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