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國四十七年,沈相沈卓雄率領家人前往皇宮參加南宮將軍的慶功宴,一切就從此開始發生改變。
沈清吟是相國府的三小姐,自幼喪母,母親原本是一富商小姐,但在她出生前就已敗落,後來母親鬱結於心,身體孱弱,生下她不久就過世了。曆來庶女都備受排擠,清吟也不例外,唯一慶幸的是,她因無任何根底,加上性格懦弱,為父親不喜,因此未受到家中主母、姨娘和眾位兄弟姐妹的排擠和暗害,一路平安的長到了13歲。
今日隨父親前往皇宮,隻是作為一個陪襯。家中大姐為主母所出,沈府與別的府門不同,家教甚嚴,必定先要主母生出嫡子或者嫡女之後,才可讓其他妾室生出孩子。
沈清羽作為嫡長女,不可不說其人十分符合她的身份,對待眾位姐妹並無任何不同,且為人雖然清高,對人卻並不苛刻。兩年前,大姐已經嫁給了七王爺皇甫殤,今日就是為了二姐沈清璃可以嫁給南宮將軍的長子南宮玥。
說起來沈清璃並不像大姐一樣,平日裏對待眾位姐妹十分刻薄。或許是因為其母乃是這帝都中著名的煙花之地的名妓吧,終日裏來因為其母親備受父親寵愛,而為人十分驕橫。從心裏說,清吟覺得她這二姐配不上南宮玥。
“沈相國到”,聽到這聲吆喝,清吟終於停止了繼續思考,隨著大夫人霍香芷下了馬車。雄偉壯麗的皇宮一眼望不到盡頭,隻讓清吟想起了曾經看到過的一句話“一入宮門深似海”,這麼一來,就硬生生不願走進,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哎呦,你幹嘛?丟不丟人啊?”沈清璃推了她一把,一邊冷喝到。
“對不起啊,二姐”,清吟一邊道歉,一邊穩住身形。
“好了,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大吵大叫的,生怕別人知道你們上不得台麵。”大夫人開口訓道。
清吟低下頭,再一次痛恨這裏不是21世紀的民主世界。是的,現在的沈清吟已經不是真正的沈清吟。話說,她隻是在晚上想出門去超市,不小心沒看到下水道蓋不見了,一腳踩空就穿越到這莫名其妙的地方了。
想起她剛穿越來時的情景,清吟就忍不住一肚子氣,一睜眼在一個荷花池裏就算了,好不容易爬上岸,才發現自己所謂的表妹正在剛和自己提親的宋明啟懷裏瑟瑟發抖。
看到她上岸,竟然瞬間撲向她,再次把她撞進荷花池裏,並且口口聲聲指責她為什麼要拆散有情人。啊呸,什麼有情人,不過是一對賤人,一個虛偽的說什麼顧忌姐妹親情,巴巴的跑來搶宋明啟,一個說什麼曾經青梅竹馬,不過為了這相國府的地位。
但是,不得不說,他們謀殺成功了,沈清吟在再次落水後,的確沒什麼力氣再遊上岸了。就在這時,多虧大哥沈清遠路過,救她上岸。而這所謂的表親和提親也不了了之。
萬萬沒想到,清吟在上岸後,還沒全部接收原主的記憶,就被拋棄在這了。雖然大哥是為了尋找丫鬟前來幫她。
無辜的站在這荷花池中,風一吹,冷絲絲的,清吟忍不住打個哆嗦,卻聽到背後一個輕佻的聲音,“雖然已過寒冬,小姐這麼玩濕身誘惑難道就不冷嗎?雖然這張臉也算清新不俗,但這身材未免太扁平了些。”
憤怒的回過頭,一名男子一襲紫衣站在不遠處的柳樹下。
“阿嚏”,清吟忍不住吸吸鼻子,上下打量了男子一眼,恩,不錯,是個美男子,可是那又怎麼樣。於是,撇撇嘴直接無視。男子見清吟不理他,悠哉悠哉的走近,一邊扇著手中折扇,一邊自認風流的說,“怎麼,美人你是在欲擒故縱嗎?”
清吟抬起頭,嗬嗬一笑,挑起男子下巴開口道,“呦嗬,美男你是要投懷送抱嗎?”
男子聞言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正在此時,清吟瞥見宋明啟怒氣衝衝的走來,瞬間挽著男子胳膊,嬌滴滴的說,“多謝恩公相救。”還未待男子開口,宋明啟已經大聲叫道“賤人,果然水性楊花,竟然與男子如此糾纏。”
清吟立即躲到男子背後,一臉委屈的說:“爺,你看,他凶人家。”
男子眨眨眼,唰的合上折扇,衝宋明啟說:“哪裏來的野狗,在這花園中亂吠,給我滾遠點,少打擾爺的興致。”
宋明啟,瞬時怒了,正欲上前理論,卻見紫衣男子單手被在身後,另一手護著沈清吟,一臉高高在上的看著他,頓時氣餒,強撐著對清吟說:“你敢拒絕我的提婚,你給我等著”。說罷,甩袖離去。
見他離開,清吟從男子背後站出來,準備先找個人問問換身衣服再說。結果,剛走一步,就被男子抓住了手,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恩,美人香混著荷花香,不錯不錯。”
清吟用力一掙,並未掙開,不得已開口問:“喂,你想要怎樣?”男子鬆開手,淡淡說道:“我待怎樣?美人怎可如此過河拆橋?至少要告訴我你的芳名吧?”
清吟冷哼,正要開口,看到大哥領著丫鬟和大夫匆匆而來,立即彎腰施禮:“沈家小女名清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