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針紮似的疼一下竄到我的腦神經上,接著四肢和身軀的僵硬和酸麻也如大海波浪似的一波又一波的傳來,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難受。眼睛慢慢的睜開,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隨著眼睛被刺激反射的閉合,兩滴露珠沿著眼角流下。可能是出於職業的慣性,大腦一下就清醒過來,迅速理清思路,之前的記憶停留在為救x省警方重要汙點證人而身重數槍,並跌落海裏的畫麵。
我不是一個熱血衝動的人,相反,我是一個極度冷靜自律的人,然而卻長著一張胖胖的肉肉的臉,小小的眼睛,性感的嘴唇,再加上憨憨的甜甜的笑窩,給人一種鄰家小妹的親切和可愛,讓人不自覺的想親近。別人都說相由心生,可能我就是個例外,性格與長相相矛盾。回憶我的半生,也許,曾經的我也是有個符合這個相貌的性子吧,可是再熱情陽光溫暖的性子也隨著父母和弟弟葬身洪水,自己孤身一人在孤兒院備受排擠、孤立和譏諷而磨平消退,變得冰冷淡定,連相戀十年的男友和自己唯一的好友纏綿床榻被當場抓住都沒有激起我心海的一點漣漪。也許,我也不是不心痛氣憤,而是在男友抱怨我不夠溫柔體貼熱情時,心裏有所察覺,當三人在一起吃飯時眼見二人越發聊得來時就更加確定了,人生就是這樣,再大的恨或愛,再大的悲傷或喜悅都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散,我的心痛和氣憤也在長時間準備當中變得平和而淡定,也許我已經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某種程度上說時間是最好的治傷良藥是有一定道理的,區別隻在於時間的長或者短。
有時候我會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自己的,甚至覺自己是可有可無,就算某天消失,也沒有人會問候關心一下,正如詩中所寫:輕輕的我走了,正如我輕輕的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自己怎麼就這麼可憐呢!每當這樣胡思亂想,想法越想越窄越偏激,我就勸慰自己:這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事既然能發生在別人身上,為何就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你不是人種,沒有什麼特別例外的,有些人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再怎麼搶也搶不走,不是你的,你怎麼留,也留不住,隨緣吧,放過他們,也放過你自己吧!也許正是這種平和淡然讓自己在那時有那種以身救人的勇氣和果斷吧,畢竟我沒有負天下人,也沒有負我這身軍裝,是天下人負我。也許在中槍落海的那一瞬間,我也是有怨恨和委屈的吧!隻是學校的教育、國家的撫養、軍隊的培養,似枷鎖束縛著我,讓我把這一份份怨恨和委屈埋藏心底,隻能在生命最後的瞬間掙脫枷鎖,無聲的呐喊,釋放來自靈魂深處的怨恨、無奈、不甘、悲傷。。。。。。
也許每個人都有他自己得選擇,而我的選擇就是必須要完成我的使命,不惜一切,即使是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愛國愛民愛這身軍裝,我亦竭盡所能,也沒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希望來生自己可以不要這麼孤單,不要再做像風一樣的人,看似自由隨心,其實是無根的浮萍,一直在漂泊遊蕩,希望自己能成為一顆大樹,樹根緊緊紮在泥土大地深處。
回想過去,鼻尖有些酸澀,淚珠似雨般的傾瀉而下,久久不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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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寫文,請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