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茂壓下心中的苦澀,將妹妹給她夾地一塊東坡肉吃了,然後就聽妹妹一臉期待道,“哥哥,怎樣,有沒一絲半點娘親做出的味道。”
岑茂笑著點頭,有些違心道,“嗯,有八成娘親做出的味道。”
岑碧鈺拿出筷子也夾了一塊,邊吃邊不住點頭,“哥,我也覺得還不錯,嘿嘿,看看你妹妹我也不是光會欺負人的紙老虎。”
這樣活潑得妹妹,他也隻在小時候見過,自打娘親去世,繼母進門,他和妹妹地接觸就少了,後來他又出外遊曆,就更加不了解妹妹,隻聽祖父說繼母將妹妹捧殺成了說一不二地刁蠻小姐,可孰料他回家後,看到的並不若傳言中那樣,妹妹在恬靜柔婉地外表下其實有一顆殺伐果斷的心。
這樣的妹妹,他說不出是好還是壞,也許妹妹多年地飛揚跋扈隻是她多年來的偽裝,就若他出外遊曆也不過是想不礙繼母地眼從而能好好活著長大,若不然誰會放棄錦衣玉食地生活而在外麵饑一頓飽一頓地過活。
岑茂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可預想中屬於酒的辛辣味一點都沒,緊接著就聽妹妹嘿嘿一笑,“哥,這是我釀地果酒,怎麼樣好喝不?”
說著她也執杯喝了一口,“我覺得還行,既有酒地醇香還輕易喝不醉,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主要看喝酒人的心情,喝酒人的心情好了,就是給他杯白水他也能喝出酒的醇香,但若喝酒人的心情不好,就是給他杯萬年的佳釀,到他肚子裏也是一汪苦水。”
望著杯中在燭火地跳動下而呈現出絢麗色彩的紅色液體,岑碧鈺緩緩搖動著,“這汪苦水若不倒出去,不僅傷他的身心,更會令他的至親痛心,哥,我認為她放棄我俊美帥氣地哥哥那是她的損失,以後有得她後悔,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她們以為這天下就她姓盧的家裏有好女子嗎?”
岑碧鈺越想越為哥哥感到不平,原本在手中晃動地酒杯一仰脖就喝了下去,然後又倒了一杯,“哥,今晚上我豁出去了,你若是傷心難過,今晚妹妹我陪你喝一整晚,但是你從明天開始,你就得搬回家來住,你要知道你不僅和那個女人青梅竹馬,你更是岑府地嫡長子,你肩上有多重地擔子,你比妹妹清楚。”
再次仰脖飲完杯中酒,岑碧鈺哇地一聲就大哭了出來,“哥,你搬回來住吧,你住在家裏,就算日日不來看我,我也覺得有座山在前麵為我遮風擋雨,哥,你知道祖父那天犯病有多可怕嗎?若是……若是,祖父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麼辦?”
岑茂有些不知所措得望著哇哇大哭地妹妹,妹妹的話若一記悶棍打在他的心上,心也在一抽一抽地疼,是了,若是祖父沒了,誰來為他們兄妹操持,妹妹原本該受眾人祝福地及笄禮,如今卻隻由她未婚夫給她簪了一枚發簪,這原本都是該要家裏人來做地,卻隻有一個外人上了心,從宮中回來雖然家人補送了禮物,但是作為她人生中最重要地一天卻是無論如何也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