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的回答已經很明確了。”
這個名叫森山的家夥拚了命地勸說著,擺事實講道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辰隻是回以笑容,眼裏連一絲波動都沒有。與其說森山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不如說是正等著收獲的獵人,他一手策劃讓辰成為內測人員,為的是完成自己的計劃。這點讓辰很不安,不論森山在計劃什麼,有計劃意味著他有所求。在簡單思考之後,辰選擇不答應,至少現在不答應;就這樣打定了主意。
“哦。”森山一番口舌之後,聽到辰這樣一個字的回答差點沒有內出血。
看到辰再一次笑著拒絕,裏麵透露出的決絕味道又濃了一些,森山一臉鬱悶:“我把電話留給你,你改變注意可以聯係我。”
“行。”辰答應道。
“我會再找你的,你先想想再說。”森山整了整貝雷帽,結束了他的第一次拜訪。
……
也許是報應,他拒絕森山後,僅過了一個晚上,辰的嗓子便開始不舒服了。扁桃體發炎,咽口水時都能感覺到喉嚨有些阻塞,體溫也有了上升的跡象。
第二天早上他昏昏沉沉地從床上醒來,這一覺睡得很不自在,辰想了想,決定早餐吃些溫潤的食物。不過想是這樣想,但幾分鍾後,辰還是無力地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
“我是文龍,有人在家嗎?”被這樣一聲詢問驚醒,辰順手提起手機,一邊用門禁軟件開門,一邊從床上翻身而起。
樓下,龍文哲一身黑色西裝,看起來倒是瘦了許多,五官也和上次見麵時有了區別。
“我幫你帶了早餐。”他說著,拿出了價格不菲的鮭魚卷和鮮榨檸檬汁。
“哇哦,”辰聲音沙啞地說,能感覺到他的喉嚨被什麼堵著,“先謝謝你,但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怎麼想吃東西。”
龍文哲有些意外:“那可真遺憾,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麼嗎?可以的話,我能治療那些發炎或出問題的細胞。”
“不用了,”辰說,“我吃顆消炎藥就夠了。”
今天屋外倒是晴朗,雨下到昨天半夜就停了,霧氣在陽光下也消散得無影無蹤。辰關上店門,掛起“非營業時間”的牌子。
“我帶你去樓上看看,行李麻煩你自己拎上去了。”辰如是說道。
龍文哲確實帶來了一個箱子,不是那種有輪子和小推杆的,而是綁著皮帶的手提木箱。箱子邊上掛著折疊傘,不過今天沒有下雨,這把傘也就沒有派上用場。
“這是什麼?”上樓一看,龍文哲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床。
“我閑著沒事時改造了一下,看上去怎麼樣?行軍床不適合招待客人,我特地搭了個木床。”
“你想讓我住在客廳裏?”
“既是客廳又是起居室。把沙發收起來可不怎麼容易。”
“辛苦了,看樣子我還能躺在床上看電視。”龍文哲放下箱子,試著坐在床上感受床墊的柔軟度。
“其實我挺不好意思的,很抱歉我不能把我爸的房間拿出來,不過我相信你會喜歡這裏的。”
“好吧,我也沒有多少要求了。你要看著我收拾行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