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座位就在辰的旁邊，關係自然親近。郝禹多少次上課睡覺，都是辰用腳把他給踢醒的。可他不明白自己目標多明顯，往往一個激靈從睡夢中驚醒，被老師抓個正著。
如果從高中第一天算起，辰和郝禹認識兩年多了，期間也去店裏玩過。畢竟朋友想來玩，辰當然不會拒絕。
“我提醒你，不能玩太久。”辰告誡道。
等在店門口的熟客看辰旁邊跟著別人，微微有些驚訝：“小老板今天有客人？”
“我同學。”辰將門卡插進鐵門上鎖頭，等待自動門升起，“你們玩你們的，我同學在這休息一下就走。郝禹跟我來。”
辰走到服務台後麵，接過郝禹的書包，和自己的一起放在書桌上。然後若有所思地查看後麵架子上的遊戲。
“我們玩幾局。”辰從架子上抽出鐵皮盒，能聽見裏麵發出碰撞的聲響。他從中取出兩摞牌，放置於郝禹坐的桌上：“選一個吧。”
“新遊戲？規則呢？別想欺負新手啊。”
聽了郝禹的抗議，辰有拿出了鐵盒裏的一張紙，鋪在桌麵上：“二人對戰的遊戲，雙方打出與獲取卡牌來贏得勝利點數。這是惡魔控製的魔界，”他一邊說一邊把一疊牌放在紙上所畫的區域裏，“而這半邊是魔鬼負責的地獄。雙方玩家各自選擇其中一方，控製戰場並贏得勝利點數。”
辰又在紙上放下一疊新的牌堆，介紹道：“世間的凡人便是爭鬥的重要砝碼，籠絡控製他們作為手下，以此占據有利的主導地位。魔鬼們以利誘人，多使用交易的手段完成目的；惡魔更喜歡簡單粗暴的，與凡人訂立誓約並用靈魂占據其身體。”
“差不多這樣，你先選一方我再說這些卡牌怎麼用。”
郝禹想了想，指向其中一個牌堆：“惡魔吧。”
辰點了點頭，示意道：“那我們試著玩一局，熟悉一下。”
……
一小時後。
“你再不回家就沒飯吃了，我不會請你吃晚飯的。”
郝禹對辰的警告終於有了反應，伸了個懶腰：“是時候走了，謝謝你陪我。”接過自己的書包，郝禹遞上了一張紙幣。
“按小時收費的，我記得。”郝禹兔子一樣竄出了店裏。
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辰默默地收拾起桌上的卡牌，整理好放回鐵盒裏。
“小老板，你們這玩的是什麼？我怎麼沒見過？”
辰頓了一下，笑著對發問的顧客解釋道：“這是我老爸自己設計的遊戲，不是發行過的，送給我作十歲時的生日禮物。”
“昂還自己設計遊戲？”另一個男人聽到對話也忍不住插了句嘴。
“興趣愛好而已，你們要飲料嗎？”辰加快了收拾的動作，把盒子插回了架子上。
鑒於現在正是飯點，不想排隊等座位的辰掏出手機，等著人少的時候再去吃晚飯。他一手撥弄著手機，一手端著水杯，舒服地靠在軟椅上。
【校園宿舍鬧鬼】
求助人：德爾塔大學1年級生
“連一流大學都會有鬧鬼的傳說啊，有意思。”辰點開鏈接，饒有興趣地閱讀起來。
文章寫得非常詳細，文筆連貫通暢，連焦慮的感覺也透露出幾分。並且最後還附上了一張照片，應該是用手機在晚上拍下的，一個長發女子模糊的身影。
四個人的宿舍，隻有求助人明確見到了鬼，其他人都是目睹過一閃而逝的模糊影子。而宿舍樓也不曾發生出現死者的案件，更沒有鬼魂出沒的先例。既然此樓一直是男子宿舍，那必然不會是女子日常生活的地方，也當然牽扯不上女鬼。
“不是死者生活的地方，又不是死亡現場，鬼魂依憑什麼而存在？鬼魂活動的能量從何而來？”辰無意識地把文章上下滑動，靜靜地思索著，“果然，還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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