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一下課,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往食堂跑,也沒有等到最後再去食堂,而是隨著擁擠的人流,往食堂慢慢走。
處了教學樓的門,從台階上了操場,再橫穿過操場,才是往食堂去的台階。
食堂其實是宿舍樓的一樓。我是說,宿舍樓和食堂是同一個建築。女生宿舍的下麵是一食堂,男生宿舍的下麵是二食堂。
當然其實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也是一體的建築,隻是中間拐角隔開了而已。
有一次男生宿舍一樓的鎖孔不知道被誰給堵上了,門一時打不開,但又要上課,於是宿管在二樓開了連接男女宿舍的門。然後男生們就帶著隊伍從女生宿舍經過。
經過的時候,還有個女生問女生宿舍的宿管說,‘老師,那上廁所怎麼辦。’
宿管老師怎麼回答的,我不知道,因為這些都是商洲告訴我的。
他當時就沒有聽到那老師怎麼回答的。因為一看到班裏的女生,他就趕忙快步走開了。
在我經過十班門口的時候,看到老王正在訓他們幾個。一個個低著頭,看到我經過,也沒敢扭頭看。
在食堂裏打飯的時候,班裏平時課件愛去十班門口轉悠的那個學習後數,但是幾乎班花的女生見了我就感歎,我不知道那是佩服還是惋惜還是什麼,她說,你太狠了。
我禮貌地笑笑。就繼續排隊。
要麼一下課就跑到食堂,要麼幹脆等大部分人都吃完了再去食堂的理由就是,我不願意排隊。
倒不是說我插隊,而是說,我討厭排隊的時候,有人插隊,於是就幹脆製造不排隊的情況——要麼前幾個到,要麼最後再吃。因為我親身被擠過一次,後麵擠過來一個人,剛要說“現在不是知青下鄉,別插隊好嗎。”,一看那人卻是化學老師。我也就隻好幹瞪眼了。
那天我破天荒地耐心排了隊。和商洲一起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說,我算了算,就是那個弧度製,跟他說了推導的過程。
他聽了連連點頭。點著頭就忽然問:“但是sina=a這個近似不是本身就是在弧度製下才有的嗎?”
真是一針見血。
我也是當時忽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了,所以搞得心情不太好,才有的中午的下半段的。不然我想,憑著這份弧度製被證實的愉悅,我是不會那麼計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