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啊,好酒。”
香醇的酒氣四溢,呂純陽斜躺在床榻上,拿著酒壺,翹著二郎腿,正在愜意的獨飲,俊朗的臉上一本滿足,囈語道,“下次見了那條狗,一定要宰了吃肉,正正好的下酒菜。”
一旁的許夢搖了搖頭,沒有理會胡言亂語的呂純陽。
自從前段時間他給呂純陽一些能增進酒香的果子之後,他就每天這般醉生夢死,閑暇時與許夢喝喝酒,調戲一下清風明月兩位童子。
不過他的道同這灑脫肆意應該也有幾分關係,不然就呂純陽這個性子,怎麼可能修煉到金仙。
不理會一旁的呂純陽,許夢繼續閉目修行。
他近來境界提升,頓時感覺之前的各種法則有些短缺,他還要好好梳理一下。
修行無日月,
寒來暑往,轉眼八載;
二人也在五莊觀住了八載,這八年,許夢與呂純陽交情倒是更深了幾分,與鎮元子也算是有了幾分交情。
平時也能喝茶論道。
不過一般是鎮元子講,許夢聽。
倒是與清風明月二位童子相處的不錯,兩人雖然修行了一千多年,但是平素跟在鎮元子身邊,也沒有什麼機會外出,倒是好相處的緊。
平時二人也喜歡來找許夢,詢問一些外界的奇聞逸事,一來二去便熟絡了,兩人也時常與許夢講一些仙家的秘聞。
期間鎮元子也講了幾次法,但都是法術神通之道,修行大道便沒有再講過。
似乎也是給弟子消化的時間。
一日,許夢詢問鎮元子。
“大仙,我有一問。”
“小友請講。”
“敢問大仙,大羅,到底是什麼境界?”
許夢沉凝問道。
縱然金仙,他也見識超一掌之數,他自問雖然不如,但也能看到其法力神通的邊緣,但是他念及鎮元子的神通,隻感覺大羅與金仙好似有天地之差。
好似嬰孩與大人一般。
鎮元子看了許夢一眼,沒有詢問對方為何突然問到這個問題,沉吟一聲道,“大羅,是一種蛻變、升華。”
話音剛落,五莊觀外傳來一聲轟鳴。
許夢眉頭一跳,這聲音仿佛由亙古傳來的古老鍾鳴,響蕩在心神之中,鐫刻在心頭之上。
似乎在阻止鎮元子繼續講下去。
鎮元子頓了頓,並沒有在意,繼續道,“大羅,是為超脫一切者,不朽者;諸法不侵,諸劫不滅,已跳出時間長河,歲月難侵染其身,超脫於三界五行,跳出輪回之外。”
“金仙雖有一二神通,但所修三花五氣仍未渾圓如一,本質上與大羅的差距不足以道裏計。”
鎮元子淡淡道,然後便閉口不談。
一段話講完,外麵的異相漸漸散去。
“多謝大仙指點。”
許夢閉目沉思。他還是第一次聽大羅的具體情況。
這時,清風明月二位童子來到二人近前,“老師,靈吉菩薩來了。”
“哦?他來做甚?”
鎮元子輕咦一聲,他剛剛在為許夢講解大羅,倒是沒注意山門處,思索片刻,“快請。”
“是!”
清風明月應聲退下。
“既然大仙有友人拜訪,許夢先告辭了。”
鎮元子點點頭,頓了頓,對許夢道,“小友,你雖修行不淺,但大羅如何,仍不是你現在能了解的,日後若是有了麻煩,可盡管來我五莊觀。”
“多謝大仙。”
許夢一頓,心知鎮元子許下一個承諾,轉過頭向鎮元子一拜。
隨後緩步離去。
剛剛離開房間,正麵便迎來了一個寶相莊嚴,慈眉善目的大士,身後還跟著清風明月,心知便是靈吉菩薩,行了一禮,“見過菩薩。”
雖然許夢對佛教不感冒,在之前的世界中,還同佛祖交過手,但當得菩薩真麵,又沒什麼恩怨,他撬了孫悟空這個牆角佛教又不知道,倒也沒表現出來。
靈吉菩薩點了點頭,回了一禮,“道友。”
“菩薩有要事拜訪鎮元子大仙,許夢不便打擾,先行告辭。”
許夢講完,便衝清風明月點點頭離開。
靈吉菩薩望著許夢的背影,蒂爾一笑,向清風明月兩位童子問道,“這位道友是?”
“是一位老師新認識的友人,修為神通盡皆不凡,乃是一等一的神通之士。”清風明月對視一眼,來了精神,有心替許夢這個友人鼓吹一番。
頓時什麼神通廣大,修為高深都往許夢的頭上套。
靈吉菩薩點了點頭,想到之前五莊觀外的天地鍾鳴,若有所思。
靈吉菩薩待了沒多久,僅半日便離開了五莊觀,同鎮元子講了什麼,許夢不知道,但是想來應該是同西遊有關,許夢倒也不關心。
……
許夢端坐在蒲團上,閉目凝神。
看上去與平常並無兩樣,但是道袍未曾覆蓋的地方熠熠生輝,皮膚的細微處漸漸拉緊,隱隱透著神光,變得極為堅韌,其內的骨肉更是產生一種奇特的變化。
功成六轉。